了众矢之的,幸好在来这之前已对我有许多干扰,比如不准我请假,不  准我离开学校,扣下我的电话和信件等,使我有了较强的免疫力,不然我真的在那一晚会无地自容。
但愈是这样倒愈有一种反作用力,我在给朋友的信中用了“抽刀斩水水更流”的词句。
    又是一个晚上半夜,(他们研究了纳粹帝国,认为人的精神晚上最易击碎)我突如其来被他们派遣的人叫到一个小会议室,那里边只有最核心的几个人,气氛阴冷得令人想起“月黑风高,杀人越货”这话。
只听四大金刚之一的贵异常肃穆地对我说:“我们让你来是让你来作个见证,因为就在刚才我们作出了一个事关重大的决议——鉴于历史和现实的深刻教训,我们认为领袖夫人的人选比领袖的人选更重要,毛泽东就是前事之鉴,所以我们已经决定让金和月立即断绝关系。
    因为金即将担起整个地区革命的大任,一旦到了那个位置,金的感情、婚姻,甚至生命已都不再属于他自己。”
    听到这儿我大吃一惊,立即朝金望去,只见他灰头灰脸坐在一旁,这才明白这出戏唱的是“逼宫”以及“挟天子以令诸侯”。也就明白要我来决不是像他们所说只为作个捞什子见证——见证他们为了革命曾经牺牲过什么,而绝对是另有图谋。
    随之他们命令助手立即去召月来,并吩咐要月带齐金寄放,赠送给她的一切物件。以便当场交割、斩断一切后路。
    按照月的性格我估计她决不会引颈就戳,她肯定会有一场好闹。看来不止我一人有这种担心,可四大金刚之一,号称“智多星”的伯肯定地说:“不会,大势已去,她如果是聪明人决不会闹”。
   伯果真料事如神,月很快来了,她好象已有了充分思想准备,一副慷慨悲歌,英雄就义的样子。她一句多余的话 都没说,交付完东西,包括信件、相片等,她转身就走,一秒钟都没多留。
    无奈地那晚上月面色苍白、神情冰冷,愈发楚楚动人。我为她痛惜,更为她不平,可作为当事人的金从头到尾就那么坐着,一动也没有动。
    当时我就想这世间要爱情不要江山的男人,可是再没有了。
接下来,“第二部曲”就是做我的文章。软的硬的,冷的热的,红的白的都使了一通,后见不到成效便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
    这“杀手锏”就是拿我的父亲开刀。因为他们知道,我和父亲感情最深,知道我最听父亲的话,于是他们使用了一个“敲山镇虎”的伎俩,他们想威逼我父亲,使我就范。
    本来文革进行到那阵,打“死老虎”的风潮早已过去,父亲作为陪斗对像已没有什么大的麻烦,可突然间他的问 题“升级”了。他的属于“绝密”的存放在地区的档案被人抛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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