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奢望,但我却又时时都在企盼着。就正是在这样的时候,他出现了。
    那种感觉真好:不仅是不再孤单,而是真正有了依靠。他不仅有可以依靠的一切外在条件——出身好,政治条件好,大学毕业有发展前景,并且他还有值得人信赖的一切内在资本——他思维缜密、周全、行为大胆、谨慎;同时他还有超凡的斡旋关系、化解矛盾、组织调动一切有利资源的能力。
    他是一个可以对自己,对家庭负责的人,同时他还说得上是高大、英俊。
和他在一起的感觉是和金在一起完全不同的,和他在一起是一种绝对的安全感,是一种满心的温暖和欣喜。
    那种感觉真好:就像一个人夜过坟地时突然来了一个伴;就像一辆下坠的马车突然被阻在悬岩边,就像一个危重病人突然见到了一位良医……
    此生再也找不回这种感觉了。
    便是在后期和他相处也无法再重现那种感觉了。虽然缺乏激情,虽然还有一些内在的很根本的原因导致我们最终分手,导致我们相交三年只停留在真正意义上的“牵手”阶段,可我一生仍然在不断地回味那种感觉,那种因安全、踏实、放松而感到的巨大的温暖、欢欣和喜悦。
    本来我和金已注定是各走各的路,何况我朋友他在省城,来E城的次数并不多,信、电话也不多。我们还很小心,就像是在做“地下工作”。但我们的来往仍旧还是被金他们发现了,并由此演绎出了一连串风波。
事情为什么会节外生枝?至今我也无法弄明白。但有一点是明确的,那就是后来发生的一切并非完全是金的本意,在很大程度上另外三大金刚在裹胁着他。可这三个人又为什么呢?是为了“肥水不流外田?”(这是原话,也是他们做事的一惯准则)还是像他们所说的是出于一种长远的深远的考虑?
    强烈的干扰很快就开始了。
    他们的第一步是强行斩断金和月的关系,同时压迫我和男朋友断绝往来;第二步就是逼我和金“重归于好”。这便是他们策划的“釜底抽薪”、“棒打鸳鸯”和“捆绑上船”三部曲。
几十年过去,许多事情都忘记了,但有这样两个场景我却永远不会忘记。
    有一天深夜在卫校,一阵急促的集合铃声把大家从睡梦中惊醒。每一个人都以为发生了什么非常事件,可到了会议室才知道原来召开紧急会议的真正用意。
    会场的气氛用“杀气腾腾”形容一点不过份,开始我也和大家一样莫明其妙,不是批判苏修美帝反动派,不是揭露“阶级斗争的新动向”,而是声严厉茬地在批判所谓“变节分子”、“坠落分子”,说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还有人在谈恋爱……
    此时我才如梦方醒,知道“项庄舞剑”的真正含义。
    那一晚,所有的火力都冲我来,我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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