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人中少有的优秀的代表。
    关于他这个人很难形容,但如果用比喻的话,他像极一把寒光闪闪的解剖刀,锋利无比。他的锐利,他洞察一切事物本质的能力;他的坚韧、顽强,咬定青山不松口的劲头是他一切福祸起落的源头。幸好他内心深处还有一个“温柔乡”,还有点贾宝玉怜香惜玉、花前月下的风格,不然这个人就可怕了。
    文化大革命前,虽同在一个学校可我压根就不认识他,因为他高我两班,又不同专业,我们无缘认识。
可第一次相识就不同寻常。
    那已是文化大革命的前夜,所有报上都在批判“三家村”、“海瑞罢官”,一派风雨欲来之势,但涉世太浅的我们没有丝毫意识,照样一天无忧无虑,打打闹闹。一天当我和几个同学一路说说笑笑上街去时,在下坡的小路上一个一脸肃穆、踱着方步的青年径直向我走来。他突如其来地向我发问:“你对当前形势怎么看?你觉得在这儿英雄有用武之地吗?”
    我莫明惊诧,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面红耳赤,不知所云,也不知所答,低着头赶快跑了。
    后来他说那一次他对我失望极了,大有“商女不知亡国恨”之叹。
    很快我就认识他了。因为几乎是在一夜之间他就成了造反派的领袖。他那先知先觉的政治敏锐,入木三分的批判精神,处变不惊的大将风度,以及他极富煽动力的口才,锋利的文笔让他无可争辩地坐上了学生造反派第一领袖的交椅。不久作为造反派的代表他又被结合进了权力机构,他一下跃升为地革委常委,省革委委员,于是几乎是一夜之间金成了灸手可热、家喻户晓的风云人物。
    不得不承认是时势造英雄。那时金的才智、胆略得到了充分展示,而且在他身边很快聚集了一批堪称“精英”的人物。其中有三人和他义结桃园,形成了刘、关、张、诸葛之势。以他们四个人合成的智谋、魄力、胆略,包括日益膨胀的野心,肆无忌惮的阴谋诡计,很快便将当地的文化大革命玩弄于股掌之中,于是整个地区的局势成了他们任意搅动的一锅稀粥。
    我和几个女生则成了最靠近核心的外围。我们心甘情愿地扮演着战友、秘书、后勤甚至跟班的角色;没日没夜和他们一起开会,上访、策划、批斗;任劳任怨地干着诸如提浆糊桶,搬梯子,拉广播线,倒开水,弄宵夜等一切工作,心中满是圣教徒的虔诚和革命者的激越。因为我们确信我们在进行着一件不仅解放着自己同时也解放全人类的工作。
    相对其他女生而言我和金在一起的时间更多些,他们四人开会从不避我,金还会单独找我讨论各种问题,甚至他到省城开会也带上我,我感到很荣幸,从没想过这有什么不正常。
    发现金对我有一种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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