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责任抑或是践踏过父亲的责任,丹佛一直对他耿耿于怀。有一次谈起各自的父亲,丹佛说:“我才不要父亲呢,父亲是什么东西?只不过是一粒无数次放纵之中精子,是不经意抛撒的亿万颗精子之一罢了。”
    但尽管这样,她父亲的烙印还是深深地覆盖在她们一家身上,首先累及的是她母亲。丹佛的母亲作为反革命家属,文革一开始就被批斗。批斗得她母亲受不了的时候丹佛出动了,她冲进会场又打又踢,又哭又闹。
别说这一着还真有效,俗话说凶的怕不要命的;何况丹佛那时还是个半大孩子,说话没遮没拦;更何况谁家屁股上一点屎都没有?丹佛的厉害真救了她母亲。
    不久“上山下乡”运动开始,没人敢违抗,特别是出身不好的,整个E州就只有丹佛敢顶着不去,她成了众矢之的。
    那是丹佛压力最大的时候,根据那时情势可真是鸡蛋碰石头。可丹佛自有她深远的考虑,她认为以她这种情况,下去也就永远回不来。
    那一段时间丹佛不知躲去了哪里,谁也找不到她。中学军代表大会小会批判她,就在“最后通牒“之后”,并准备采取强硬措施时,军代表最高负责人收到了一封用红笔写的“机密信件”。这是一封“用心险恶”的匿名信,信中历数了军代表的种种隐私劣迹,警告他做事要三思而行,别逼人太甚,别斩尽杀绝,否则后果自负。
此后军代表偃旗息鼓,丹佛的事不了了之。只有少数人知道这是丹佛杰作,那时的丹佛才不到二十岁。
事后柯问过她:“有没有考虑过另一种后果,那就是军代表控告你恶毒攻击人民军队,那也是要判重刑的。”
可丹佛说:“我估死他不敢,也不会。他不会为我这种小人物搞得自己一身屎臭。”
柯对丹佛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又过了几年丹佛的婚姻再次掀起了轩然大波。
其实即使在那个年代,丹佛也不乏追求者。她端庄、秀丽的面孔、中国人难得的标准三围身材、加之她拿得起、放得下,少有的聪明干炼,对朋友又细心如发,体贴入微。但就是所有人都正常婚嫁后,只有她依然待字闺中。
终于有一天,丹佛自己把自己“嫁”出去了,嫁的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她们的军代表之一,一个大丹佛十几岁且已有三个孩子的男人。
    这男人和丹佛完全是两个阵营的人,不光那男人是共产党员,现役军人,而且男人的父亲是一个县贫协主席,他妻子是学毛著积极分子,还是当地的妇女干部。
    这场婚姻一开始就是两个营垒的争夺战,争夺之激烈,持续时间之长,若非丹佛谁也顶不住。事过多年丹佛对柯说:“我是最不信邪的,要不是逼上梁山,非要拼人输赢,也许我这辈子会是另一种结果”。
“营垒”的一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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