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美女斑驳叠起,陈旧不堪了。
   “西,好好看看这江这桥,这桥就是我们修的。修了这桥我们又才去的粑粑坳。这桥应和你同岁,我到桥工队报到那天你刚满月,我们就住在桥边。喏,就是那个菜园那儿,每天我都背个药箱抱着你到桥边去巡视工地。”
   “怪不得我现在特爱看桥,原来是有这缘份。”
    说说笑笑,十一点过才到E州。
    车开到丹佛家门口,刚停下就有早候在那儿的人喊:“来了!来了!”然后人们一涌而出,许多熟悉、亲近的面孔,许多热辣辣的话语,把个寂静的夜吵得天翻地覆。
    这些人中有丹佛一家三口,有柯的两个卫校女老师,(其中一位是她的班主任)有同学君子和丈夫,有艾,有朗,有二妹的朋友杨,有中学的男同学刚援藏回来的雄,还有一个柯意料不到的人,那就是钧。
丹佛是个明白不过的人,一见柯对钧诧异便对着她耳语:“钧正好打电话到二妹家去,碰巧知道了你们今天来”。
    柯说,没有不欢迎的意思。
    柯先对着十几年没见的雄开起玩笑来:“怎么不留在西藏当孔繁森?”
    “孔繁森是人人都能当得了的么?还是回来安居乐业好”。
    “他倒是想当孔繁森,只是他太太不想当孔繁森老婆”。
    一席话说得大家哄堂大笑。
    然后大家互相打量,询问情况,除了章老师离了婚外,大家都很好,气色,精神状况都不错。特别是艾,仍是那样妩媚迷人,她和丈夫如今都是卫校的骨干老师。她告柯,明年是母校校庆四十周年,要柯一定回来,还说要重跳她们的保留节目“採茶舞”。
    柯说:“跳怕是跳不动了,好汉不提当年勇啰”。
    班主任说:“哪跳不动,艾还在学校跳独舞,还领舞,跳得可好,让学生们都自叹不如呢”。
    这点柯深信不疑,跳舞是要有内涵,韵味的,这点年轻人怎么也比不过中年人。
    朗依然是老脾气,你闹你的,她不言不语,不急不忙做她的。她收拾柯带的东西,然后将一盘椰子糖和一盘芒果端上来。
    好多人虽没见过芒果,但这一代没有人不知道芒果的:“呵,这就是当年毛主席送给工人阶级,要我们半夜三更起来游行的东西?”
    大家又笑,但吃到嘴里就没有几个人说好了,有人说像是烂苹果,有人说像煮过头的红薯。
    丹佛说:“快别说了,以前看《红色娘子军》,看吴琼花喝椰子水,以为是什么玉液琼浆,到了海南赶紧买一个喝,妈也,就是我们砍掉不要的甘蔗尖那一节的味道”。
大家又笑,说那是什么年代,便是一分钱尽喝饱的糖精水都是好东西,可现在就是鱼翅也敢说和粉条差不多。
又说笑一会,大家询问了柯的行程便要告辞了。说是见了面就好,说柯她们今天太累,明天还要赶路。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