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约好柯返回时再聚,柯说回来请大家吃饭,跳舞。
    临告别前,艾,君子搬出她们买的香、烛,钱纸交给柯,说是大家的心意,每个人都凑了钱的,一定要替她们烧在坟前。
    广林还将柯拉到一旁掏出一百块钱,说很抱歉,因为有重要会议他明天不能跟柯一起去了,可他要柯一定要替他买个花圈放在坟上。柯知道他不富裕,推开那钱,说买一个写他名字得了,那知唯物主义的广林一脸正经说:“这钱可不能让人代替”。
     一直一言不发的钧说:“早知你们要来就好了,我就会重新安排时间,可知道得太晚了,你们替我尽心意吧”。
    送走大家,赶紧洗漱上床。
    二妹跟杨走了,丹佛将西一人安排在一个房,她,朗和柯同一个房,仿佛这是天经地义。丹佛告诉西,她可是以后岔进来的,她们和她妈的关系可比她长。她们本有许多话要讲,但柯太困,两个眼皮实在是张不开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们又上路。从E州到P县有80多公里,按往常走老路要两个半钟头,走新路要三个钟头,但昨晚大家告诉她,说是在修路,新路被破坏几乎不能通行。上得路来柯才知此话一点不假,公路像刚给炮弹炸过的“胡志明小道”,幸亏丹佛找的这辆破得连门都关不上的老吉普底盘高,不然真是寸步难行。
    司机大概听过丹佛讲过特区的高速公路和柯的日本、美国车,抱歉地说:“怕你们坐不惯呢?”
柯笑说:“不是还要花钱买摇摆器吗?难得抖得这么过瘾,正好减肥”。
    柯担心女儿,但奇怪的是平素什么事都很挑剔的女儿这次却始终情绪饱满,兴致很高。大概昨晚的聚会给她留下了深刻印像,她说:“妈妈,你这些同学的气质,精神状态都不错嘛,比我想像的好多了。特别是丹佛阿姨,她身上有一种说不清的味道”。柯会意地笑了,心想如果女儿知道丹佛独特的身世和经历,也就会理解为什么丹佛会与众不同了。
    丹佛的母亲本是江苏人,大概是因为丹佛父亲的问题,刚解放不久,他们一家就被发配到了贵州省P县城。就像一朵莲花陷落到污泥里,在基本没有外地人的贵州偏远P县城,一个讲一口软绵绵呢喃吴语,带着两个女儿独自生活的女人本来就够引人注意了,何况两个女儿都出众,更何况丹佛从小就那么的聪慧过人,具有强烈的反叛精神和独立不拘的个性。
    柯比丹佛小一点,柯家比丹佛家晚到P县城几年,不久丹佛一家就调到地区去了。柯再见到丹佛是文化大革命中,那时,丹佛一连串惊世骇俗的行动震动了整个地区。
世上有种人是从没见过父亲但却一辈子被父亲牵连的,丹佛就是这种情况。丹佛的父亲大概不光是有历史问题,大概他还从未尽过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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