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我撕开了烟的包装,抽出两支,一支给了父亲,另一支自己点燃了。刚吸了一口,我就发现烟已经完全霉变了。虽有些遗憾,但说笑中居然拉近了我和父亲彼此的距离。
    那一年,父亲在我这意外地待到了来年的5月。父亲之所以能呆上那么长的时间,还是因为弟弟。那时的弟弟离婚后又结了婚。弟弟的第二次婚姻也不幸福。近40岁的他,婚后一直没有孩子,常借酒消愁,一直过得让父母揪心,尤其是父亲。为了让弟弟开心,我邀请他和弟媳一起来海南游玩。我建议他们领养个孩子。或许,有了孩子,有了新的寄托,弟弟的状况会好转起来。
    第一次在XX院见到三、四个月大的菓菓(是我女儿后来给她取的名字),弟弟认定这就是他的女儿了。父母对菓菓也极为中意。于是,我开始按要求替弟弟办理领养手续。
    原本以为领养弃婴是个积德的事,理应得到相关部门的支持。谁知从一开始就阻力重重。时间过了几周,我仍被敷衍着,XX院迟迟不愿办理领养手续。
    弟弟因急着回去上班先走了。临走前,弟弟态度诚恳地央求我一定把菓菓抱回来。他表示,只要有了菓菓,一定好好过日子。
    父亲和母亲没有走,他们想等菓菓一起回家。虽说父亲从来没有问过我,更没有催促过我,但每次回家看到父亲的眼神,我就知道没有比他更关心此事的人了。我知道,不是父亲对菓菓感情有多深。父亲是寄希望菓菓能让弟弟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上来。
    情急之下,我找到了媒体的朋友,希望借助媒体的力量促成此事。
    7月初,我把菓菓带回了湖南,了却了弟弟,更是父亲的一桩心愿。
    或许是没有了牵挂和遗憾,菓菓回家不久,父亲没有任何迹象地突然病了。昏迷了近两个月后,父亲走了。
    听姐姐说,父亲原本是可以不那么快走的,都是因为他的倔。那天,父亲在浴室里冲凉,因为急着要看一部正在热播的战争题材电视剧,边穿衣服边从热气腾腾的浴室往客厅走。可能是浴室和客厅的温差较大,父亲突发脑溢血,被送到医院。医生说,父亲出血量不大,只要在医院观察一夜,第二天便可以回家。但就在这一夜,父亲的病情突然恶化了,原因是女护士给父亲插尿管,父亲挣扎着不让她触碰自己的私处。这一挣扎,脑子里出血量增大,父亲昏迷了过去,再也没有醒来。
    我从海南赶回家时,父亲已深度昏迷了。医生提出给父亲做开颅手术,让亲属拿主意。母亲和兄弟姐四人中有两个赞同,两个反对,我的最后一票成了关键。看着躺在床上被动地等待着生死判的父亲,我下决心让父亲手术。我相信,坚强、倔强的父亲会挺过来的。
    近6个小时的手术,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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