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四季都有非常好吃的泡菜、咸菜、腌菜。
    朗读书一般,但她却有很高的舞蹈天赋,不仅跳得好而且会编会导,在初中、卫校时班上跳的舞大多出自她手。柯有时想想也感到奇怪,那时没有电影、电视,又没有书本、杂志,朗她是从哪来的灵感?
朗还心灵手巧,什么东西一看就会,人又特别踏实、厚道。她本应得到幸福的,如果不是因为那桩多磨多难的婚姻。
    朗的丈夫是P县乡下的农家子弟,是她哥的同班好友,大概这桩婚事还在朗读初中时就埋下了伏笔,那人叫军。军在读高中时常到朗家中去作客,颇得朗家人的欢心,虽说没有正式婚约,但郎和家人把军当成了自家人。军高中毕业后就去当了兵,一去就是好多年。但和朗家却从没有断过往来。
    郎再见军时已是几年后的文革期间了。那时军在部队已干得很不错,他请了假千里迢迢回来,说是探亲,但柯认为他主要是为朗。那时解放军是最受人敬畏和尊重的,有个军人朋友应该是件很神气的事,但令柯感到奇怪的是,朗只去见过他一次后便再不肯去了。实在推不过,便硬要拉柯一起去。
    柯感到特别不是味道,自己像是磨心一样夹在中间;对朗充满焦渴、爱慕的军只希望单独和朗在一起;可偏朗又死死挽住柯不让她走,真让柯莫衷一是,进退两难。
    柯实在弄不清楚朗为什么会对军那样,不是说“青梅竹马”,有盟在先吗?朗吞吞吐吐自己也说不明白,但她有  一句话总算让柯猜出了些原由。朗说:“原来他哪是这个样子,原来的他像个书生,挺清秀、文雅的,几年不见,他怎么这样五大三粗?”柯才恍然大悟,原来朗爱的并不是现在的这个粗壮、黝黑的军。
朗终于鼓起勇气对军说了实话,并宣布中断关系。军伤心、失望极了,他离去了。但他并没有按时归队,不知去了哪里。这在当时是非同小可的事,部队来电询问、查找,朗害怕了并后悔了,她问柯:“我是不是做错了”。
毕业分配后,朗和柯一起到了机场医务室,军的信件像鸿雁一样飞来,每星期至少一封厚厚的挂号信,知道郎不喜欢他的信,知道柯专有这种嗜好,于是军干脆在每封信的后面写着:“春天不到花不开,亲人不来信不开”。朗很不情愿、很厌恶,军很执着,像要攻打一个山头。信仍像山风一样刮来。朗有时不看就退回去,有时撕碎寄回去,多半时候是叫柯帮她看。柯看过其中一封,那都是些叫人脸红耳热的大情话,仅仅是信首“亲爱的朗”前面的“最”字就有七八个字多,超过了最高导师和副统帅,大有犯上渎君之嫌。柯都有点被感动了,想这朗怎么会这么心狠?
    后来柯才知道,朗也并非心狠,而是心里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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