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我就可以握住她的手,抚着她的脸,给她和病魔争斗的勇气,重温我们铭心刻骨的友谊,可那奇耻大辱呢?那犹大的叛卖呢?难道就可以一笔勾销?
    我痛苦、矛盾、彷徨,我到底没能迈出向医院那一步,我到底没去看凰。
不久凰也终于解脱了。
    凰去了,我却陷入了无边地悔恨和自责。说来也真怪,大概有十几年,我几乎天天都梦见凰,全是小时候亲密无间、嬉戏玩耍的情景,她那黑多于白的眸子天天在我梦里闪烁,她那天真无邪的欢笑天天在我耳畔环绕。终于那些梦搅得我不安,害怕起来。
    去请教一个老人,他说:“她和你情缘未了,你就给她写封信烧了吧。”
    于是我当真写了一封信,写得字字血,声声泪,那最后一句是:“凰,我们错!错!错!错了当初:凰,我们悔!悔!悔!悔不了来世呵……”
    我把这信烧了,以后凰果真再不到梦里来。
   “真是神了,生活中还真有这样的事?”西惊疑不已。
   时间已快凌晨一点,二妹说:“睡吧,明天还有正经大事呢?”
   于是熄了灯,一会大家都都沉入了梦乡,只有柯还久久在那些挥之不去的记忆中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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