鲫鱼在翻滚,那汤闻起来异香扑鼻,那鱼吃起来特别细嫩。更 令人称道的是那汤,酸得那般纯正,比果酸鲜,比醋甜。加上长途跋涉,口干舌躁,此时更觉得那酸汤甘之如饴。难怪食后令人口颊留香,没齿难忘了。
因为有民委主任在,便会有苗族特色节目助兴¾¾少女歌唱敬酒,这本是沿袭多少代的苗族山寨文化,如今也登堂入室了。
    这种敬酒的仪式比较冗长:先是将米酒和红牛饮料(柯惊讶文化流通之快,“红牛”不仅到了山区,而且还用运用得那么恰当。)倒在一个大酒碗里混合,然后舀在一个牛角杯里;然后两个身着民族服装的少女一个捧杯,一个相随来到客人面前,微微一笑,一张口,一串火辣辣的山歌就直冲云霄。唱的内容自然是不懂,但柯却惊诧她们那么亮丽的嗓音,那么高的音阶。柯不由想,如果合唱团里有几个像她们一样就好了。山歌要唱五段,唱一段喝一杯酒,就是说要喝五次。喝酒柯倒不怕,难为情的是客人不能动手,酒由女孩子倒,菜由女孩子喂,当着那么多人实在不好意思。
    这个助兴节目一过,大家就赶紧说会儿话。
    阳末对柯说:“接到你的电话,我几乎一夜没睡,当真是往事浮想联翩,伯父他给我的教诲一生受用不尽。如果不是老刘他刚动过大手术还在医院,我真想和你们一道去,去给伯父烧柱香、磕个头。我也没有什么表示心意,一晚没睡写了一首诗,替我烧在坟前,也算……我尽到心了……”。
说到这儿阳末说不下去了,平和莲赶紧岔开。莲说:“我们几个买了些香、纸、烛替我们烧给伯父,水果路上吃,还有这儿的特产苦丁茶给你们带回去。”
    锦说:“我们的情况你也知道,买不起别的只有这些特产……”。
    柯打断她:“不能这样说,这片心已能感天动地,我替父亲谢谢……你们”。柯的眼睛也不由潮湿了。
    已近下午三时,大家互赠了礼品,说好了归来时再相聚才依依惜别。
    车上,柯打开了阳末的长诗,二妹,西争先来看,只见阳末写道:
    ……
    我不是诗人,
    也没有才华,
    只能用朴素的语言,
    留下对你无尽的缅怀,
    只能用笨拙的笔墨,
    表达对你的崇敬和悼念,
    但愿这首小诗,
    伴您在地下长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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