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肩,一拥抱,小时那种无间的信任,亲近就油然而生。莲还是那样精干,还是那样精神抖擞,几个女人欢天喜地又拍又打地热闹成一团。当柯猛然间无意识地想到她们有一个共同之处时,心倏地往下一沉。
    阳末的情况就不用说了,锦离婚已十多年,十年前柯在黄果树瀑布和她偶然相遇时,就是她一个人带着孩子,现她仍是一个人。
    莲的婚姻本是幸福的。莲的丈夫是她情深义笃、青梅竹马的朋友,但不幸的是婚后不久她丈夫便患肝癌逝世。
    莲从小便特别懂事,特别能吃苦耐劳,忍辱负重。她在家里是老大,下边还有六、七个弟妹。莲父亲是个屠夫,虽心眼特好但嗜酒如命且性子爆烈,但柯从未见过莲诉哭、叫屈过。莲任何时候都是笑容满面,柯不知道莲瘦小的身躯何以有如此大的韧性和能量,柯以为莲最有资格做一个好妻子,好母亲。
    平是那种很文静、秀丽、贤淑的女人,若不是因为高度近视,本也是个好看的女人。平有文艺天赋,舞跳得特好,在卫校时就因为经常在一起排节目,搞活动,虽然没有什么思想交流,但柯和平还是很接近。
最深的一次接触是在几年前。
    那时柯已到了特区并下海办了公司,突然一天平从天而降,眉心锁住的尽是哀愁。柯本不是太心细的人,又加上那一阵正是忙得晕头转向,竟顾不得去体察平。平要么跟柯到处跑,要么在家里替柯整理衣物、文件、看柯写的文章。有一天平看到柯写的《怀念父亲》竟失声痛哭起来。柯深深感动了,因为在一起笑的朋友会很多,在一起哭的朋友才最值得珍惜。
    终于在平要归去时她们才坐下来聊了半天。柯才知道因为有第三者扦足,平和丈夫已经在不久前分手了。平痛不欲生,她需要一个缓冲、养息、补充的地方,于是她想到了柯。
在码头告别的时候,平说她松快多了。
    后来她们不断有信件往来,平说她丈夫深深悔恨了,他要求复婚。平说她很矛盾,一方面她依然还爱他;一方面她又忘不了那些伤害并且顾忌种种舆论和观念。柯的回答是:“顺从你自己的心,它是最好的指引。”
    平复婚了,现在的平容光焕发,年轻、靓丽得连西都惊讶:“妈!你们同学还有这么年轻的?”平等于是赢得了  一场战争,柯由衷为她高兴。
    时间紧迫,在S州最多只能停留两小时,她们赶快往饭店去,那儿广林的朋友已准备好了酸汤鱼。
这酸汤鱼本来是苗族的风味菜。苗族嗜酸,有“三天不吃酸,走路打穿穿”之说,因为风味独特,逐渐发展成为S州的旅游拳头项目之一,像沿海的生猛海鲜。
   刚坐下来,一大炉碳火,一大锅准备好的酸汤鱼便端了上来。只见乳白色的酸汤里,那种小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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