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看完信才知道阳末原来是被她那个永远长不大的、不负责任的丈夫彻底击垮了。
    原来阳末那复员后开上了大货车的丈夫那么多年一直在欺骗她,他不断在猎艳,不断在逐蝶,当阳末发现问题严重时,那男人已在外面与一女人姘居多时了。阳末心碎了,先是打闹、争吵、后是规劝、恳求,只要他改邪,只要他归正,但无奈男人心硬如铁,只好解体离婚了。
    阳末在信中历数了这么多年自己为这个家庭的付出和牺牲¾¾她是只有工作和家庭而没有自我的女人,多年来她从没有为自己买过一样化妆品,一件好衣服;历数了她和丈夫渡过的苦难岁月¾¾生第一个孩子时阳末是在丈夫老家农村的柴房,在稻草上自己给自己接生,自己剪的脐带,自己包扎清洗;历数这么多年她对丈夫的付出¾¾不管丈夫多晚回来,她都会等候,都会将洗脚水端到面前,早上人还未醒,牛奶、鸡蛋便送到了床头……
柯边看边在心里恶狠狠地骂:“贱!活该!谁让你那么不值钱”。
    柯从来认为女人征服男人的最好武器是修练自己,有那些时间,精力去讨好男人,不如把自己武装得棒棒的。柯觉得男人和女人就像一架天平,你往上升他就往下沉;你若自甘“沉沦”,他就肯定翘上了天。柯牢牢记住了电影《尼罗河上的惨案》中的一句话——那个每离一次婚就多一份灵感的女作家说:“男人只钟爱那些抛弃他们的女人”。
    柯实在放心不下阳末,星夜赶着回信。信写了十几页,又是劝慰、开导;又是激励,激将;又是剖析、批评。柯说:如果他在乎你,那不用说你也舍不得去死,如果他根本不在乎你,你干嘛还要为一个负心人去死?从前那个自尊、自强、自立的阳末那去了?为什么就不能为自己好好活着?!……
    写完信天快亮了,柯这才松了口气,仿佛给掉下悬崖的阳末放下了一根长长的缆绳。
    阳末说她至今还保留着这封信,她说这信是她最宝贵的财富。
    几年后,阳末找了个很有责任感的男人重新组织家庭,并调到了丈夫工作所在地¾¾S州。生活似乎重新扬起风帆。
    好景不长,不久阳末的儿子又闹出了一连串的问题,丈夫又得了重病住院……每当阳末在电话里对柯说起这些,抱怨老天不公,说自己跳楼的心都有时,柯爱莫能助,只有深深地叹息。
    到了医药公司,阳末她们果然已在那儿等待多时。令柯喜出望外的是,除了阳末,除了平和锦,还有刚调到S州不久的莲。莲不是柯卫校的同学,而是小学、初中的同学,从初中到现在三十多年过去了,(其间她们只见过一次面)但奇怪的是之间半点陌生感都没有,

上一页  [1] [2] [3] [4] [5]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