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姐姐当教师,(全家好象就靠姐姐工资养活)可姐夫后来又被打成了右派。
    在这种环境长大的阳末好象并没有受多少打击和挫折,相反却有着很高的心境和追求。她学习很用功,成绩不错,她和柯一样酷爱文学,两人常为书中的人物争得面红耳赤,并常为各自的文章争辩不休。上初中虽不在一起了,但阳末每次放假回来就给柯讲她的语文老师,讲伊索寓言,讲唐诗宋词,讲得手舞足蹈,两眼放光。
柯的父亲常是忧郁又欣慰地望着阳末这个“少年不知愁滋味”的孩子,关注着这个亲情残缺不全的孩子,给了她一份更多的关爱。
    不久生活的严峻面孔就显现出来,在卫校时两人同一班,柯照样红,又是班长,又是三好生,可阳末却什么都不是,不管她多么努力,表现多么好,可就是连共青团都加入不了。
    距离并没有防碍她们的友谊,柯除了常和苦恼不堪的阳末谈心,柯还常和阳末一起去她姐姐那儿。那时,阳末的姐姐刑满就业并成家,住在离卫校不远的郊区一片果园里。她俩常穿过长长的河边小路往果园深处走去。当看见小屋的橙红灯光和闻到红薯白菜汤的香味时,柯想家的思绪和饥饿的肠胃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不料文化大革命却反而使她们疏远了。文革中的柯依然不知退却、不知死活,大起大落闹出了好多事情来,但阳末却像先知春江水暖的鸭子,悄没声地沉寂了,用那时的话来说就是当了“逍遥派”。
    她们平生第一次隔得那么远,彼此完全不知道对方在哪儿?在干什么?以至于刚出校门就得知阳末要嫁人了时,柯竟然和所有同学一样一无所知,瞠目结舌了。
    柯对阳末的婚事投了反对票。虽然阳末要嫁的是个军人,是当时最时髦的人,而且这个军人还是军区司令员的警卫员,这个人在一次武斗中还冒着生命危险救过司员令的命。但凭着直觉柯硬是觉得一板正经的阳末和这个长着娃娃脸,一身顽皮的警卫员怎么都不对劲。柯当然不可能说服阳末,因此她给阳末的“祝辞”是:“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这话竟咒语一样灵验了。
    那是十几年以后,那时柯跟随丈夫到了很远的地方,可阳末却担任了E州地区医药公司经理。阳末的才干,努力终于派上了用场。在她的治理下,医药公司有了很高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那可能是阳末一生最辉煌的时候,那期间柯去看望她,她们沿着护城河散步,阳末滔滔不绝地说到两个儿子、一个丈夫,她所钟爱的三个男人;说到她的公司,她的理想、抱负,可真是心满意足,踌躇满志。
    可不久,柯就收到阳末一封厚厚的诀别的信,打开来信纸上的斑斑泪痕清晰可辨,柯着实被吓了一大跳。柯急

上一页  [1] [2] [3] [4] [5]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