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派他人去。”司马昭笑着说:“我难道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西蜀为我国大患,百姓不得安宁。我今讨伐,易如反掌,而众人都说不能讨伐西蜀。如果人心胆怯,则智慧与英勇都不复存在。智慧和勇敢都没有,却强迫他们去战斗,那只会被敌人打败。只是钟会与我想到一起,今派遣他攻打西蜀,一定能平定西蜀。至于平蜀之后,即使像你所顾虑的那样,但是他钟会哪能一下子就成事呢?不要和败军之将谈论勇敢,不要和亡国的士大夫谈论救亡存国,这是因为他们吓破了胆。如果蜀国灭后,活下来的人一定惊恐万状,他们再也不敢奢望恢复旧制了。至于内地的将士都愿意早日回到家乡,不愿意和钟会一起反叛。如果钟会作乱,他只有自取灭亡。你不要顾虑,但请要保密。”等到钟会告密说邓艾要反叛,司马昭要率兵西行,邵悌又说:“钟会统率的兵力比邓艾的要多五六倍,只须下令叫他抓住邓艾就行,阁下不必亲自远征。”司马昭说:“你难道忘了前时说过的话了吗?又为什么说我不该前行呢?虽然如此,但是我们这里所商量的话千万不要泄露。我应当凭信义对待别人,只要别人不辜负我。我怎么能在他人之前生疑心呢?近日贾充问我:‘很怀疑钟会吗?’我说:‘如果今天派遣你外出,难道我也怀疑你吗?’贾充无话以对。

  等我到了长安,事情就该解决了。”等司马昭到了长安,果然钟会已死,诚如所料。钟会曾认为《易经》没有互体,论述才性异同。钟会死后,从他家获得一部书,共有二十篇,名叫《道论》,实际所论却是法家刑名之学,文章像是钟会所写的。当初,钟会二十岁时与山阳县的王弼齐名。王弼好谈论儒道,有才气,好辩论,注过《易经》、《老子》,做过尚书郎,二十多岁就死了。

  评:王凌品格和气节很高尚,毋丘俭才识出众,诸葛诞威严刚毅,钟会精通策略,各以才华闻名,当上大官,可惜好高鹜远,而志节迂曲,没有考虑到潜伏着的灾难,以致被夷灭三族,他们难道还不够糊涂吗?邓艾秉性强勇,立功名,可惜不懂得如何防患,以致灾祸很快来临。他能深知远敌诸葛恪,却看不见自己身边的危险。古人说:“眼睛能看见毫毛一样细微的东西,却看不见自己的睫毛。”邓艾大概就是这种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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