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前言


  阅读传记,应该是青少年的爱好。站在生活的起点,怀抱理想,幢憬未来,崇拜心中偶像,通过名人或辉煌或坎坷的一生,了解社会,窥探成功秘诀,鞭策自己,规划人生道路。而我,集中阅读传记却是在年近花甲,“轻舟已过万重山”之后,不仅读,还写了许多笔记。这多少是有悖常理的,事情还要从很久以前一段经历说起。
  说起来是很痛苦的。
  1991年我受命组建一家房地产开发公司,短短5年时间,在海南聚集了一批精英,经过大家努力,用20万开办费把一个公司发展到近2亿优良资产,并且只有几千万的负债,熟悉企业运营的人知道,这个资产负债比例是难得的合理。公司和我个人分别获得功勋企业和功勋企业家称号。就在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正逢国家采取针对房地产泡沫的金融整顿政策,我带领公司管理层冷静地及时研究应对措施,有信心也有措施度过面临的困难。但是上级机构出于错误的估计和错误的目的(已被历史证明),采取了极端错误的组织手段干预公司正常工作,造成极度混乱,我个人蒙受极大冤枉委屈。为了把对企业的不良影响降低到最低限度,我和一起创业的二十多位骨干全部辞职。
  就这样,我从做公寓变成做“寓公”,度过一段闲居的日子。一开始心情非常糟糕,回想起艰苦而快乐的创业过程,想到那些充满激情的辉煌日子,眼看一个生机勃勃的企业毁在几个无知无能又充满私欲的小人手里,心里既难过又气愤。那个阶段我脾气暴燥,晚上彻夜不能入睡。但我谢绝了安眠药,而是拼命读书,专门晚上读。最初,通宵达旦也没有睡意,在读书中我的心绪逐渐平复下来。睡眠正常了,心情正常了,恢复了正常生活规律。
  这个阶段我读的书,除去国内外文学名著外,最多的就是传记文学,原本的想法,读这类书要比研读理论和专业轻松得多。回想起来有些好笑,我倒觉得有点类似陈独秀上世纪30年代在南京江苏省第一模范监狱服刑时,用大部分精力研究文字学似的。我读的传记,政界如罗斯福、丘吉尔、戴高乐、曼德拉、蒋介石父子、宋氏三姊妹、阎锡三;文学艺术界张大千、刘海粟、丰子凯、巴金、傅雷、钱钟书;商界如盛宣怀、范旭东、宋裴卿、李嘉诚、史玉柱……,几十本传记让我眼界大开,心胸释然。但没想到的是,这个阶段读书从痛苦开始,又差一点儿以痛苦结束。
  女儿买来一本谭元亨著,甘肃人民出版社1998年出版的《潘汉年传》,几十万字的书经不住我几天时间暴啃,我进一步了解了这位中共历史上少有的传奇式人物的大概历史。对潘汉年同志,我几乎是敬

[1] [2]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