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故友西去痛断肠


    在侯振信一家准备离开新疆、投奔海口的那段日子,他常常陷入怀念中彻夜难眠。物是人非,斯人已逝……每每想到在新疆认识的一些故友侯振信都痛断肝肠。他的思绪回到了两年前的一个晚上。
2007年12月27日晚,侯振信正在家里看电视。电话铃声突然急促地响起来。
   “侯叔!”话筒另一头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侯振信感到对方的声音很低沉。
   “侯叔……”中年男子开始哽咽。“奥,是晓元吧?”侯振信听出这声音来自好友陶天白的儿子陶晓元。
   “是我,侯叔,我爸他……”侯振信的心跳突然加快,一种不祥袭上心头。
   “我爸,他走了。”侯振信握着话筒的手不由自主颤抖起来,话筒从手中滑落,差点掉到地上。两行热泪划过他的脸颊。
   天白慈祥的面庞浮现在侯振信眼前。1992年2月,经组织部门批准,陶天白正式离职休养。离休后,他虽已过古稀之年,仍然从事着许多有益于后人的社会工作。他不仅成为香港《新闻田地》的特约撰稿人,还兼任《中华人民共和国地名词典·新疆卷》学术顾问和新疆诗词学会顾问、新疆政协海外联谊中心顾问、民革奎屯区顾问。期间,陶天白有多部著作问世,给后人留下了极其珍贵的精神财富,他还时时关注学院的发展,为伊犁大学的筹备工作奔走呼吁。
    到了晚年,陶老虽然已经一身成就,却仍像年轻时一样淡泊名利,为世人所颂。民革准备聘陶老担任民革奎屯区负责人,他断然婉拒,还推荐侯振信顶替这个位置,说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民革只好聘陶老为民革奎屯小组顾问,虽然够委屈他了,但他开会每会必到,每会必讲,直到2007年去世那年,不能走了,才罢。
    陶老的低调人生还表现在过寿上。陶老的晚年很多人都要给他祝寿,但谁都不知道他的生日,为了避免他人为他忙碌庆寿,陶老的生日成了秘密,但是“生日保密”并未能阻止人们祝寿的愿望。结果陶老客厅中的祝福的寿联落款时间,只有年没有月日,这也是一大奇观。
在陶天白老先生病重期间,各级领导、同志及亲朋好友都十分关心他的病情,侯振信也经常前去看望忘年好友。没想到,不过百日没见,陶老还是因病情严重、抢救无效而离开了。
    第二天,侯振信参加了陶天白的追掉会。
听说陶老去世的消息,北京海外联合会主席张一纯(张治中之子),自治区党委统战部,民进新疆区委会伊犁州政协,伊犁州师范大学党委领导,塔城地委统战部,奎屯市五套班子领导亲临或发吊唁。宽大的告别厅,人挤得满满的,最后来的只好站在门外。向遗体告别时,大部分人都哭了,真是“大树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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