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上,以敲墙壁发暗号互通信息。
据说郑当时最害怕的就是将她关进监狱或押送回乡,最恐惧的就是永远见不着她心爱的、唯一牵挂的叶老师了,所以她拼死也要和叶保持联系。她还说对于自己一切都无所谓了,她只希望叶老师一切都平平安安,那她也就死而无憾了。
    柯始终也无法弄清信的内容是怎么泄露的?难道是她委托的人出了差错?那么又会不会给郑和叶造成伤害?如果真是那样,柯倒觉得自己不可原谅了。
    又过了好一段时间,终于听说叶老师和郑老太离了婚,还听说是郑给叶老师做的工作。郑说她这一辈子欠叶 老师太多,把叶老师拖累得太惨,如果再不能还给叶自由、清白,她就死不瞑目了。
郑还说叶要真是爱她,要想让她心安,便只能照她的意见去办。
    又过了一段时间,在各方面的干预下,叶老师终于如大家所愿另外成了家。据说那女人和他很匹配,据说他们感情不错,不久他们便有了自己的孩子,生活过得很幸福。
在运动后期,郑被开除公职遣送到附近的农村劳动,这已是郑能奢求的最好的结果。又过了几年,郑被落实政策又回到城里。
    这时候郑和叶老师就像亲戚一样,他们两家走得很勤。
    再后来郑在台湾的儿子找到了她,儿子对她很孝顺,常来看她,也去看叶老师。
    从此郑老太过得安稳、平顺。
    几年前郑老太太病逝,享受人世大喜大悲八十余年。
    西听得呆呆怔怔,她心犹不甘地问:“那说到底,你们有没有弄明白她们究竟是为什么?”
柯回答:“那个时候我们总觉得他们太狡猾,我们太傻,怎么也弄不懂其中的奥秘。现在回过头去看,才知道是我们搞得太离谱、太复杂,他们其实倒还很简单,他们不过也就只为了一个‘爱’字。世上的爱千万种,每个人独有一种,只不过我们搞不清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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