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日丽时不知为何反倒劳燕分飞了。
其实柯不用听人说也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一个有才有貌但没有原则的男人是很难把握自己一生的。只不过章老师  自己不开口,柯当学生的也决不便问。
     看见老师们,柯自然想起卫校的另一个人来,这个人和她的婚姻曾是桩“迷案”,在这个地区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不不晓。在沉重的文化大革命中这桩带有神秘意味、花边色彩的公案曾刺激过多少人的神经呵,于是柯问章老师:
    “那个郑老太还在吗?”
    “不久前刚去世”。章老师答。
    “她该有……八十多岁了吧?”
    “八十好几了,也算高寿了”。
    “后来她还是一个人过?我是说叶老师没有和她复婚?”
    “那怎么可能?你们出校门不久革委会就给叶老师另找了一个,他现在儿女都大了。奇怪的倒是郑和叶关系一直不错,郑的晚年过得还挺好,她儿子常从台湾来看她,她儿子年龄和叶差不多,她的儿子们对叶还真像对父亲一样”。
    “看来郑老太居然修成了正果,这世上的事也真是奇妙,感情这东西更是说不清,道不明呵”。
西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直是叫:“怎么回事?你们在说什么呢?”
请的客人还有些没到,为了怕两头等,两位老师主动提出去饭店候,留下柯和女儿在丹佛家。
于是柯抽空给西讲了第五个故事—— 一个发生在荒诞岁月里的极其荒诞的,用理性,感性甚至阶级性都无法破译的“爱情”故事。
    故事从60年代中期说起。
    时候刚进卫校的柯就因为搞不清郑和叶的关系闹了个笑话。
    当时郑是坐在学校门口专管收发的学校职工,叶是学校教化学的老师。刚出家门的孩子最早认识的肯定是郑。
    于是当有一天,郑让柯去替她叫叶老师回来吃饭时,柯乐颠颠地去了。
叶老师在打乒乓球,柯高声叫“叶老师,你妈叫你回去吃饭。”
    满场哄堂大笑,柯才知道错得离谱了。郑和叶并非是母子而是夫妻,据说这样的笑话每届都有。难怪人们误会,这两口子的差异实在是太大了。
    那时的郑已是老太婆了,那模样实在叫人无法恭维,真的是又矮又胖又难看。满脸的横肉和皱纹,走起路来浑身肉乱颤,胖得看不见脖子看不见腰,穿起裙来硬是上上下下筒齐。
    至于她的年龄更是天大的一个谜,那个时候她自己说只有三十出头,可每个人见她都说至少有五十岁多了。为了真像三十岁,她常涂脂抹粉,穿高跟鞋,还烫头发,这在那个时代是很出格的了。郑还喜欢尖着声音说话,尖着声音大笑,她“咯咯”笑起来时真像一群母鸡在叫。郑老太的脾气很怪,她喜怒无常、捉摸不定,高兴时她像农村慈爱的老奶奶,会拉着你嘘寒问暖,说长道短,不高兴时她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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