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变得大刀阔斧,雷厉风行起来。只见他丢开助手,免去一切程序,在连长胸部匆匆消毒后,从手术包里抓起一把锋利的手术刀,便深深地切了下去。这一刀下去就见到了肋骨,然后他操起手术钳,像熟练的钳工剪断钢筋,只听“咔嚓”一声,便剪断了肋骨。丢下钳子,教授小心剥开胸膜,一颗真正的人的心脏跳了出来。
    柯是第一次看见人的心脏,惊骇得眼都睁圆了。那颗心脏像拳头大小,只见它极其艰难地费尽气力地在履行最后的职责。它一张一缩,发出微弱的“呼哧”声,教授一把将它握在手里,一下一下按心脏的节律按摩起来。立竿见影,输血管的血又顺顺当当往下滚,但好景不长,只是那么几分钟,血又不走了,再看看教授手里那颗心脏就像阳光下的雪团,在瘫软,在溶化,在变色……最后成了一块暗红色的泥团……。
    教授脸色很难看,他头上的热汗变成了冷汗,但工人代表一句:“教授你尽到心了”,和我们鼓励的目光使他放下心来,匆匆缝合后,连长,那个大家一直都不知道名字的连长就成为了一具尸体被抬了出去。
第二个,第三个病人鱼贯而入,都是铁十二局的,受伤最重的也都是十二局的,看来连长受伤决不是偶然。
     “那么他会不会?”柯猛然想起一个人,不由深深担起心来。
     柯和他认识是大半年前,那是铁十二局和分指挥部的一次联欢活动。先是篮球比赛,后是文艺节目,那场球赛他是最棒的一个。他本来就高大,英俊,加上打得特别活,加上穿的是白色球衣,柯立即就在心里给他取了个绰号:“浪里白条”。那天他独得30分,更有意思的是,每次听到掌声后,他都不忘回报观众一个挥手和一脸纯真的笑容,多少女孩子为他拍红了巴掌。接着是文艺表演,柯只参加了一个大合唱,(本来连这她都没资格,只因为朗诵词是她写的)可哪怕柯站在最后也感到有一双眼睛在专注地看着她,那双穿透人群的眼睛让柯感到了一种异样的温暖,凭直觉柯知道那就是他。
     之后又过了两个月,有天早上柯去上班,护士长特别拿出一本病历交给她,说是昨晚铁十二局转来一个危重病人,是因为阑尾炎耽误后化脓,然后又穿孔,引起腹膜炎,中毒休克转来的。护士长说昨晚忙了大半夜病人现已没有生命危险了。所以要更加精心照顾。说病人是班长,先进工作者,他的病是因为加班耽误的。
柯看那病历,病人的姓很少见,姓“祁”,25岁。
     柯穿好白大褂,戴上帽子、口罩,“浑身披挂”进了特护病房:一见那病人,“怎么是你?”柯便失声叫起来。那张脸依然英气勃勃,只不过显得异样苍白、疲惫。
“我知道就是你”祁笑得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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