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 困惑之旅·唯实破题
杜至砺把章铁叫到办公室，说有一件事要你办，我要去海口向总公司汇报工作，听雅安说可能还要去一次西安，我先去，你可能也得去。走以前，你把最近收回的资金清理一下，拢一拢，打给总公司，一笔是收的房款，另一笔是叶子茳谈的那项合作的收入。我们那块储备土地叶子茳已经谈好了，对方出资建设，我们出地，三七分成，先付给我们1500万，叫做预分利润或是保证金，实际还不是变相卖地？这样就避免土地过户的手续和费用了。对方呢，也不用一次把款付足，我们还承担着一部分风险。整顿金融以来，总公司资金压力太大，我们小门小户日子好过，收点车租、房租，就够一个月开销，总公司可没那么简单，哪个月该支付的的利息不要几千万？我们困难一点，还好克服，总公司资金链一断可不得了，明白吗？
“老总说的很明白啦，我照办就是。”章铁说完站起来就要走。
至砺伸手把他按住，别急，随便聊几句。
“你呀，是个实在人，也真是过日子的好手，财务工作就是要这样。不过这特区有些事你还真不能太传统，太正规。”
“就是，刚来海南我看这花钱如流水，动不动请客吃饭、听歌跳舞，一次就是几千，真不习惯。前段时间总公司抽我去参加审计，我一看，下属十五、六家公司，没有几家赚钱，花销谁也不比咱少。我看了一下帐，前几年咱公司一年费用就是一、二百万，这两年事情做大了，一年要三百多万。房子多了，车多了，扣除折旧，扣除年底奖金，一个月也就是十万、八万的。几十号人呢，跟那些公司比，这才哪到哪？你知道总公司一年多少费用？”
“你说，你说。”至砺从来不打听总公司的事，也不知道他们每年花多少钱。
“去年，总公司一年费用两千九百万！”
至砺听了心里十分惊讶，故意装作很清淡地微笑着摇摇头，“是呀，不过他们办的事也大，融资贷款不花成本也不行。”
很长一段时间，至砺心里有个疑问，自雅安在美国发来传真，说要应对金融整顿以来，崖口实业是认真贯彻的，千方百计采取各种措施，开源节流，处处省着过，收一点钱就返给总公司。可发现总公司自己却似乎不是那么回事。最近办公室又搬家，从国商大厦迁到帝豪大厦，那可是目前海口最高档、最豪华的写字楼，听说房子还是买的，要花多少钱？这不是顶风上吗？章铁和雅安之间有一种特殊关系，他想从章铁嘴里听点动静，还打算借这次去海口汇报工作再观察一下，到底雅安是什么意思。从章铁简单的几句话来看，目前总公司的做法更是费解。
海口帝豪大厦。
秦汉信托公司新办公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