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 编筐织篓·全在收口
明经理领导的中西公司和谢阿雄的施工队，相同的两座厂房，同一份图纸，同一天开工，几乎同时竣工，安排在同一天验收。两个单位，投标竞争，施工竞争，竣工验收还在竞争。
工地办公室。
工程部人员、质量监督人员陆续到齐。明经理充满信心地招呼着大家，打开一盒烟，一枝一枝亲自递给抽烟的人们。再看谢阿雄那叫什么派头？掰开整条烟，也不问你抽不抽，每人面前扔上一盒，稍微距离远一点的，更是很潇洒地把整盒烟甩过去，嘴上还叨唸着，“抽烟，抽烟！”至砺看在眼里，心里暗暗发笑，这国营和个体，所有制不一样，财务制度不一样，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在招待和礼尚往来方面，个体出手就是大方，国营是望尘莫及的。这在竞争这套大餐中，毫无疑问这也是一种很提味的佐料。
验收会议由杜至砺主持，简明扼要讲了几句，就分头去两座厂房检查验收。质量监督人员分成两组，工程部人员也分成两组。至砺带着徐小桐去中西公司的厂房，方昌延和小李去了谢阿雄那边。经纬仪、水准仪、钢卷尺、靠尺、……各种检测手段都用上了，不能不算科学。忙乎了一个钟头，大家回到工地办公室，汇总情况并检查技术资料。质量监督人员像法院合议庭一样，很严肃认真地经过合议，最后拿出结论意见。中西公司的厂房获得84.6分，谢阿雄的厂房获得85.2分。仅仅是0.6分之差，那可就是本质的不同，85分是条杠，超过85分优良，低于85分只能算合格。对这样一个结果，每人反应不同。阿雄处之泰然，给人感觉理所当然应该优良；明经理本来志在必得，出现这结果颇为恼火；至砺感到愤愤不平，总体还是中西的质量好嘛；再看看老方，则有一点幸灾乐祸。不管谁怎么想，这是权威结论，谁也说不出什么。
工程验收结束，照例要吃一顿，应该是两个施工单位坐东，明经理一气之下推说有事，请了假，只派个财务参加，花多少钱我认一半就是。阿雄把饭局安排在南庄饭店。南庄饭店在海秀路上，过了南大桥向西走上几里地，老远就能看到。从翻建以来，这座饭店生意要多火有多火，每天晚上门庭若市，车水马龙，生意是越做越旺，甚至于以后十年不衰。要说怪也真怪，相邻一座楼，和南庄一模一样，就像孪生兄弟，一东一西，互为对称。换了几次老板，那边生意就是上不去。有的说风水不同，有的说经营方式不同，反正都说南庄老板赚爆了。人不能露富，倒霉的是老板的儿子，据说被当人质绑架好几次。担惊受怕之余，哪次还不得被敲个十万八万？当然这只是道听途说的消息。吃什么无关紧要，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