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已经退休,只能按照退休人员补偿,其他退休人员一律一万,而因为他们有功,便多给了一万。
侯振信和妻子都感到受了愚弄。然而,更闹心的事情还在后面。
    东风旅社的产权易主,承包合同也快到期,侯振信准备与新老板续签合同。按照承包合同规定,如果再次承包,原承包人有优先承包权。但新来的老板和侯振信的外甥关系不错,有意将把东风旅社交给他外甥打理。
    侯振信拉上外甥去找新老板,想让外甥主动和新老板说明,还是把这旅社交给他侯振信去承包。出乎侯振信的意料,外甥竟然铁了心要自己干。
    老板说话了:“其实呢,事情是这样的,不是我一定要让你外甥承包这旅社,而是只要给你承包,政府就会一直整东风旅社,不让我们好好地营业,到最后受牵连的还不是我们?我有这想法也是迫不得已,还请你体谅啊。”
    看来,这新老板没来多久,倒对东风旅社停业的事很有些了解。侯振信有点激动:“政府整我,我不怕,我又没错为什么要怕政府?为什么要任人宰割?政府整我,我可以上访,而且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打赢这场仗。”
    老板说:“你不怕,你便去和他们斗,但我是做生意的,打不起官司。我也不想得罪政府。总之,你要干,我就终止合同,反正政府也说这房是危房,就算开了,总有一天还是要把它给封了的。”
    侯振信非常伤心,政府要整他,他可以和他们斗,可自己的亲人也要横插一杆,他怎么办?
    侯振信心灰了,同意交出承包权。他为了照顾外甥,特意说道:
   “我刚承包东风旅社的时候,东风旅社家徒四壁,空空如也,这一桌一椅一床一被都是我日积月累、亲手置办的。这如果交给别人,起码要收取30万元的转让费,但是新承包人是你,是我的亲外甥,我就不能这么做。这些东西我都不带走,都交给你使用,你只要一年给我一万块设备使用费就可以了。”
外甥只管低着头答应。侯振信回到家和妻子一说,妻子这时却犯倔了:“我们受政府的气,是没办法,怎么连自己亲人的气也要受?你去把这事告诉你二姐,问问她是不是也同意让她儿子这样做?”
    “你看你犯糊涂了不是,这种事我怎么能和我姐去说呢?她除了生气,还有什么办法?再说,我们毕竟是亲人,我和我外甥翻脸,等于和我姐翻脸。我好歹也要顾着我姐的脸面。再说,在这件事上我也有责任,不能全怪他。我过去对外甥的教育也有不妥善的地方,有时方式简单,口吻太长辈,不够和谐,他对我有意见也是人之常情,我们关系没处理好也是在所难免。”说到这里,侯振信换了种轻松的语气,“你看,我把东西都留给外甥,这也是为社会节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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