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新疆后放心不下二姐,经常给二姐打电话询问情况。侯振信总是认为,自己能有今天的一切离不开二姐。1960年,在经济困难时期,家家户户吃不上饭,读书更是成了问题。正在读初二的二姐便退学回家在村里的一个小学当起老师,以此来补贴家用,这样侯振信才能够继续读书。每每想起这些,侯振信便对二姐充满感激。如今自己生活好了,侯振信想要帮二姐,便将二姐一家接到新疆。二姐一家来后,侯振信在附近一家泡沫厂为二姐找了份工作,在饮服公司为姐夫找了份临时工。后来,姐夫因表现出色转为正式工。而二姐也进入东风旅社,帮着侯振信打点生意。
    这天,二姐拿着一封信来到侯振信的家。
   “弟弟,你过两天就要去山东给母亲树碑了,我不能去,你就把这封信替我带给母亲吧。”
    侯振信接过信,展信看到两段黑色的钢笔手迹。
“妈妈:
    早在我读五年级时,宫老师对我说,他一个学生叫孙翠玉,而我又叫侯翠玉。那时我突发奇想,我若是跟妈妈姓也可以叫孙翠玉。但那时我没有那勇气,因为我那时没听说孩子可以跟母亲姓的,而现在我想在弟弟他们给你立碑之际,我要改过来跟您姓,要是母亲有在天之灵,就请弟弟告诉您一声,要您知道我从此时起就跟您姓孙,叫孙翠玉,母亲您答应我的请求。
   有一天,我死后,也要把骨灰埋葬在家乡的土地上,和妈妈永远在一起。
   此致
敬礼!
                                                                      女儿 孙翠玉”

    看到信上的内容,侯振信不禁流泪了。他对二姐说,“二姐,你放心,我一定把这信带到,相信母亲在天之灵会感觉到了,她会同意的。”
    2000年4月18日,母亲逝世19周年。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候,侯振信和大哥分别从新疆、东北赶到山东乳山。
    此时正是初春时节,百花盛开,百鸟争鸣,一切都是新的。19年后重返家乡,侯振信和大哥看到的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只是母亲离去的伤痛在他们心中仍挥之不去。看到母亲坟墓上长满野草,他们内心更添了一丝凄凉,眼泪划过脸颊。
   “娘,儿来看您了!”侯振信和大哥问候过母亲后,便开始树碑。
    碑的正面,“母 孙文卿之墓”几个字赫然醒目,“一九一零年七月初三至一九八一年四月十八日”几个字记录了母亲在世的时间。下面则刻有侯振信等儿女的名字。
    碑的背面则是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小字。
   “母,孙文卿,山东省乳山县葛格庄人。一九四七年在外革命的父亲侯丰岗和母亲离婚后,从此离家未归。母亲时年37岁,上侍78岁的二爷和73岁的奶奶,下养1-13岁的四个儿女。
    母亲勤俭艰辛,养过蚕,种过田,纺过棉,讨过饭,吃过草,咽过糠,侍养老人善终,抚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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