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 功败垂成·心系天涯
杭州的这家用人单位没有按周明德希望的那样，把人事档案转给省或市设计院，而是用长途电话征讯第一设计院意见。王敏冀求之不得出现这个机会，回答得干脆利落：
“你们既然没有条件安排，就立即把档案给我邮回来！”
明德还在杭州傻等，而人事档案像拴着一根橡皮筋一样，又一下子抻了回来，
为山九仞，功亏一篑。
奔波忙碌了几年的调动，就在大功即将告成之际，一失手之间攻败垂成。谁知道这一偶然变故，却改写了杜至砺和周明德后半生的历史，促成几年后双双下海的传奇经历。
伴随着杜至砺成名，受压制，闹调动，他不仅成为第一设计院的一名争议人物，而且是新闻热点的头号追踪对象。很快，口头新闻媒体就把这段调动过程演绎成一条“国际新闻”：
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访华，并到浙江访问。据悉英方将在浙江北仑港投资兴建大型钢铁联合企业。王敏冀以其机敏的滚珠轴承政治头脑嗅到这一政治经济信息。适逢上级单位干部司为周杜二人调动一事施加影响。王敏冀灵机一动，顺水推舟，同意将二人调往杭州某用人单位，该单位系英方即将投资的大型联合企业政府所指定的设计管理机构，将有大量配套设施之设计由该机构进行发包，王敏冀遂派科技处长和计划处长奔赴杭州游说，周明德无意之中就成了王敏冀设想之中的一笔交易的筹码。世事多变，该北仑港项目两国之间未能达成协议，而周氏又因用人单位安排未尽人意，提出调换单位，王敏冀见拿人换设计项目之前提业已不复存在，便乘机抽回人事档案，避免了这单生意的损失。
整个故事中，关于英女王访华，以及要在北仑港开发项目的事，确实有据可查。关于二人调动的情节，也处处是真。而其背后关于用人换设计任务的来龙去脉颇有些离奇，可信度较低，但还是沸沸扬扬传播得满楼风雨。
周明德打道回府后，杜至砺破例和她大吵一顿，意思是，好不容易调出去，为了一个住房问题，你为什么不能忍耐一下？克服二三年还愁解决不了？
而明德则振振有词地回答：“你是搬着不疼的牙齿讲话，没水没电没有围墙的破平房，是我和女儿去住！两年后你过去时一切都解决了，呶，当然你没意见，你高兴你去住好啦！”
二十多年的夫妻生活，大凡发生分歧，真理总是在明德一方。至砺讲不过，气得跑到办公室去找贾明如大闹。
贾名如何等聪明，见杜至砺怒气冲冲闯进主任室，便不紧不慢从大转椅上站起来，拉着杜至砺往转椅上按；
“至砺呀，你真不了解我，我恨不得早一天把这个座位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