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
乍暖还寒·千里探病
在工作安排上，杜至砺被贾名如“凉”了起来，而周明德却忙得要命。
设计工作逐步市场化，南方一些市场意识比较强的设计院纷纷北上，抢滩占地。在计划经济年代原本属于第一设计院势力范围的设计任务纷纷落入别的设计院囊中。而第一设计院为了生存，也开始承接一些计划外的设计任务，比如热电厂、水泥厂、纺织厂、印染厂、玻璃制品厂、玻璃纸厂等。这些设计以前分别属于电力、建材、纺织、轻工等专业设计院，第一设计院做起来比较生疏，这时贾名如自然会想起周明德。她做人做事敢于硬碰硬，肯于下苦功夫学习新东西，刹得下心来研究新问题，她刚刚完成了一项纺织厂主厂房设计，又接手浙江省一个什么地区的丝绸厂设计。
春节刚过去，周明德千里走单骑，出差到南方看现场和技术考察去了。留在家里的杜至砺，这时的心情真的应了李清照的名句：
乍暖还寒时候，
最难将息。
杜至砺一贯是闲不住的人，工作不忙，妻子又不在家，过了几天无聊的日子后，索性把女儿送到汪兴安家，一个人跑到南溪做设计回访去了。
到了南溪，真的让他大吃一惊，当初他所见到的那些让人心寒担忧的景象，荡然无存，整个垃圾排放场和破旧棚户区变成一片热火朝天的大工地。他所规划的居住小区建设速度如此之快，出乎预料。先动工的这个小区，路网已经基本形成，经过一个冬天的考验，斜交等高线的区内干道，虽然有些坡度，但无论积雪还是结冰，都能满足使用要求。八个住宅组团之中，已经有三个组团的住户开始回迁。夜晚，家家户户窗口射出整齐明亮的灯光，取代了破旧工房及昏暗灯光下打扑克，粘白纸条的场面。至砺感到无比欣慰，唱了半辈子的歌，“昨夜还是漆黑的山谷，明夜就是一片灯光”的境界，再一次冲击着他的胸膛。
至砺从南溪市回来，天上又飘起雪花，今年真的是倒春寒。他现在住的房子是有煤气而无暖气，他急忙点着炉子把房间烘热，洗漱完毕开始做晚饭。
他又回忆起当初南溪规划评审会的情景，现在看来自己在规划中对坡地路网布置，小区结构以及住宅组团的一系列构想，基本是成功的，已经在实践中初步得到验证，应当说得益于那次全国性考察。最使他感到庆幸的，是住宅标准，由于那位融季首副市长的坚持，而有所提高，否则显然满足不了实际要求。几年来，至砺一直在研究人口与住宅问题，目前不少国内大城市人均居住面积只有二三平米，而国家近期发展目标是五平米，中期目标是九平米，他一直感到实现这一目标是困难的，没有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