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
百舸竞逐·初露端倪
科学技术是生产力。
中国知识分子已经是工人阶级自己的一部分。
这两句话最初见于全国科学大会，曾在全国各阶层，特别是知识分子中引起极大反响。对杜至砺来说，恰恰是给他的反思提供一个理论依据。十年文革，批判徐凡“修正主义办院路线”，归结到批“唯生产力论”。而历史的进步，社会的前进就是需要发展生产力，科学技术是生产力，科学技术的载体知识分子是工人阶级的一部分。拨乱反正，正本清源，以回天之力把被颠倒了的东西又颠倒回来。
几年来，周明德和杜至砺没有报怨牢骚和自报自弃，而是不放弃任何一次实践的机会去拼去搏，追逐自己原本的理想。
又一次机会来了，市里为促进科学技术事业发展，为给科学技术工作者提供一个研究、聚会和活动的场所，决定由市科协出面兴建一座“科技之家”。为了把“科技之家”建得更好，决定引进竞争机制，采用在全市范围内进行设计竞赛，用公开招标的办法征集设计方案。特别是制定了奖励办法，中奖方案奖励200元奖金，在当时这是一个很可观的数字，相当于杜至砺这个级别三个月的工资。
拨乱反正之后这是破天荒第一次。
征集方案的通知下达后，贾名如闻风而动，立即抽出宁学惠等两名中年建筑师，把他们手头现有工作由李维副主任安排给别人去做，专心致志参加投标。这两名建筑师一直是受组织重用的业务骨干，贾名如也准备亲自挂帅进行指导，很有志在必得之势。
小至第一设计院，大到辽宁省，是全国技术力量比较集中的地方。鞍岭全市大小小设计单位几十家，相当甲级资质的就有六、七家，第一设计院建筑师就多达四十余人。人们早就期盼在技术领域出现公平竞争的机会，这回机会直的来了，个个跃跃欲试，都想一显身手，比个高低。当人们发现领导指定的两名投标者拿着公费进京去考察时，纷纷找贾名如提意见，要求参加投标。最初贾名如对大家的意见有些反感，这次我安排张三，下次还可以安排李四嘛，现在改革开放了，机会总会有的，着什么急。在李维的说服下，贾名如还是接受了大家的意见，把市里进行设计竞赛的通知和设计要求复印发给大家，同意每个人都可以参加。但是附带的条件是，不许影响计划内的设计任务，不许占用工作时间，不要动用公家的图纸笔墨，违者一旦发现，扣发当月奖金。
经过争取，获得了参加竞争的权利，但一部分建筑师认为条件苛刻，过分不平等，又鼓动周明德再去提意见，因为谁都知道她是最敢讲话的。周明德却很平和的说：
“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