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难是一首歌

袁洪量


    走在家乡新建的公路上,一种陌生的亲切感油然而生。连路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家乡以崭新的姿态迎接着他。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一座座低矮的土瓦房大都换上了清一色的砖瓦房,楼房也已林次皆比。变了,一切都变了,只是人还是原来的人,乡音依然是纯朴的乡音。在地里劳作的熟识他的热闹们都惊喜热情地和他打着招呼。“故乡,我热爱的故乡啊!我回来了!”他眼含热泪。
    吴碧娟的病情已基本稳定,医院建议进一步留院查看,吴碧娟坚持不住院,司马涛拗不过她,便把母亲从医院接回家里。
    司马涛把母亲安顿好,边种地,边照顾奶奶和妈妈,安静生活了没几天,讨债的便不请自来了,他那几百元复员费也只是杯水车薪,不过倒也解了些燃眉之急。
   “不行,我得想办法搞些钱,尽快先把帐还完。做什么呢?做生意自己又不会,以前也从未做过,怎么办呢?”他在苦恼着。
    不知为什么,他不愿再去找黑子叔,倒不是黑子叔对他赖,司马涛最容不得别人对他的怜悯,再一个,当初黑子叔曾劝他不要去当兵。
   “我现在又找他干什么?唉,现在正是缺菜的季节,回来时在郊区看到不少的大棚菜,如果这种生意能做的话,倒还真可做。做这生意投资不大,还可以赚钱快些!”想到此,司马涛不禁兴奋地大叫一声一蹦老高,“管他呢,先看看行情再说。”
    主意一定,司马涛从屋里搬出家里那辆唯一的久已不用破烂不堪的自行车,把整个车子都拆卸了用油擦拭了一遍,该注油的地方都又重新注了油,整个车子被他拆卸得七零八乱。凭着他的悟性和韧性,忙了两天拆卸换装工作总算完成,这辆老爷车总算又容光焕发,恢复了它的青春活力,该转动的部位都可灵活转动了。“嘿,太棒啦!”司马涛忍不住自我抬举地道,“再自修一下,说不定还能拿到专业等级证书呢!”
    晚上,司马涛兴奋地睡不着觉,直至兴奋把他想睡又睡不着的躯体带到空灵虚幻的梦幻之中。
    他梦到自己卖菜赚回了好多的钱,他以不再骑自行车去卖菜了,而是带着一个车队正源源不断往新阳市运送新鲜蔬菜,那一车茄子个头大小一样,一个个都象排球般又大又圆。一群小孩子看到他在车里,便好奇地问他:“车上是茄子吗?”
   “是啊,是改良新品种,给,送给你们一个尝尝。”
   “真好吃!我让妈妈给我买。”
   “我让爸爸给我买,妈妈不给买,还要打屁股。”
   “我妈妈可好了,她从没打过我,她一定会给我买好多好多的大茄子。”
    ……
    司马涛在太阳晒着屁股了才醒来。
    司马涛把这个想法告诉了母亲,吴碧娟不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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