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几天,司马涛稍有些累,但很快他便适应了,因为他所从事的是他喜欢的事,为此,他曾自嘲地把晚上黑灯瞎火地骑车把自行车半路没了气他推车回家或在半路上碰到石头块连人带车飞出去编成一个故事,绘声绘色讲给周围的同学们听,玩归玩,闹归闹,那些都短暂的稍纵即逝的,真正的苦衷只有司马涛自己清楚。
    寒冬季节,吼叫的北风吹在脸上,象刀割般的疼,脚踏在自行车脚踏上,象踏进了冰窑般疼痛,麻木,手指冻得象棍子般缰硬,上洗手间哆嗦半天也解不开皮带。而夏天,五黄六月天里,他都要在热浪的煎熬下,拼命踩车,任身上汗流浃背,象有无数虫子在身上爬般难受地度过一分一秒。
    每天,为了能省几角钱,他都自带干粮,为此,胡冰都说他扣,其实,司马涛何曾不知饮料好喝,佳肴好吃。他他从不羡慕这些,对他来说,干粮丝毫没有下咽的感觉,甚至他还吃得津津有味。也许,人生就是这样,对生活认知和理解的角度不同,对甘苦的认识也就大相径庭。“含苦犹甜。”“苦中作乐。”就是这样来的吧。真正的快乐是播种和耕耘时的快乐,这些快乐都很具体,甚至触手可及,因此,生命里真正的快乐是日日更新,不懈追求的快乐,某种意义上说,有懈的追求就是快乐。
    八个月的复习是短暂的难忘的。转眼考试完毕到了布榜的日子。
    司马涛象顺着绳子往悬崖上攀爬将至顶峰绳子一下断流而整个身躯坠入万丈深渊般绝望痛苦。司马涛仅差4分而没过,这是辛苦劳作而收获空枝的痛苦,是滚滚向前的机遇列车从身旁驶过而没有攀爬之上的痛苦。
求学的历程是艰辛的,落榜的痛苦亦是铭心刻骨的,这作为生命历程的一道凄美的风景而永远留在他的记忆深处,任何时候提及,他便会想起那曾经刻意追求的日日夜夜。
    这就是祸不单行者的现实生活,旧伤尚示痊愈,新的伤口又已热血淋漓。命运这个喜怒无常的恶作剧专家,它是多么冷酷,它丝毫不会对一个多灾多难者起半点怜悯之心,有时,甚至残酷地故意用痛苦这把利刃去往你心上捅,去折磨你,残杀你,仿佛你是它积怨千载的仇敌,唯致你于死地它才肯罢休。
    胡冰拍了拍独依墙角的司马涛,“别泄劲,你已考的很不错了,好多人都是高中毕业都还没考上呢!你只上到高一便考出这个成绩,很难得了,下期再努力,一定能考上。”司马涛用力握了握胡冰的手,:“不要紧的,谢谢你。”
    “下次,下次,我一定会考上的!”司马涛对自己说。
    “还有下次吗?”他喃喃地自言自语。
    对于司马涛没能考上电大,刘黑子则是喜忧参半的,喜的是司马涛可以回来为厂里

[1] [2] [3] [4] [5] [6] [7] [8] [9] [10]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