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失落的太阳

邢增仪

六月十二日


    今天从罗马上飞机返香港。
    和去时愈飞愈黑,夜延长了几小时一样,往回走是白天早到了几个小时。我表上的罗马时间才凌晨两点过,可飞机上早点已经送来了,机舱外天已微亮,空姐告诉我们这已是亚洲时间六点半了。
    下午两点过到香港,要在这儿住一宿,明天回海南,可我已是急不可耐了。香港对我一点吸引力都没有,我只苦换不了票,不然我一定会立即就走。
    下午在旅馆附近四处走走,看看,时间太短也不想去找熟人,朋友,怕给人添麻烦。可晚上怎么也睡不着了。一方面是因为时差,另一方面还是因为望。
    三号以后和家里通过几次电话,知道了一些细节,更知道了找回来的望并没有回父亲的家,更不可能去北海母亲的家,而是住在我们公司里。也就是说现在这个孩子的监护权在我们手里,也就是说很大一部份教育的责任在我们手里了。
    这样逼得我下得不思考甚至去反思。
   “百年树木”,说的是教育的艰巨性,一个孩子,一个不太健康的孩子从此交到你手里,你要为他负责,还要为他的父母负责,这付重搁在谁的肩上,谁也睡不着呵?
    要和我们住在一起而不回家,这完全是望自己的选择而绝非我们大人的意愿。
从电话里我便得知,那天望流浪到我们市区医院附近一户人家时实在走不动了,他就问那女主人:“阿姨,你们家自来水龙头在哪?”
    当女主人得知他是要喝水时就给了他一瓶矿泉水。
然后他又很不好意思地问:“阿姨,有没有吃剩的粽子?”(因为刚过了端午节)
女主人开始警觉了,赶快给他下了一碗面,并询问他的情况。他什么真话也没讲,只是说父母出差了,钥匙丢了。
    当望狼吞虎咽吃完面条困意上来倒在桌旁睡着时,女主人翻看了他的书包……
    望一觉醒来发现团团围住他的是校长,亲人,他第一反应是惊慌不安,是逃跑,一看不可能时他流泪了。
    他说的第一句话是“我要回别墅”。(我们公司所在地)
    大人们只好依了他,在历经一个月筋疲力尽的寻找之后,大家再不敢忽视望的任何意愿。
    据说现望的情绪正常,望的大舅已给他请了个家庭教师正在帮他复习功课,以便完成即将到来的毕业考试和升学考试。
    现在只有一个疑问和一个担心了,这个疑问就是,望这次出走的原因?因为这是一次没有诱因的非常奇怪的出走。
    正因为没有明显的原因,正因为望被找到后提的第一个要求是到公司这边来,所以听说望的父亲非常伤心、失望,以至于得出了望的出走是为了要达到自己想离开家的一种要挟,一种手段的判断。
    我不相信这种判断,一来小小年纪的望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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