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地指着坐在自己旁边的一个十分俊秀的男孩,告诉小伊,这个男生也是公管学院转过来的。小伊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
    下课了,前坐的男生又扭过身指着俊秀男生问小伊:“你知道在公管学院大家叫他什么吗?”
    俊秀男生突然伸手去捂前座男生的嘴。前座男生机灵地闪开了。
    俊秀男生见制止不了,便捂了自己的脸趴在了桌上。
    前座男生面带神秘地对小伊说:“他原来是公管学院的院草。”
    前座男生说这话时十分兴奋,那神情,仿佛他就是院草本人。
    小伊一边漫不经心地收拾着书包,一边问前座男生:“你知道你刚问我时,我脑子里闪出的第一个念头是什么?”
    前座男生饶有兴趣地伸长了脖子:“是什么?”
    俊秀男孩也看似不经意地微微抬起了趴在桌上的头。
    小伊把书包往肩上一甩,一字一顿地:“公、管、一、枝、花!”
    说完,小伊头也不回地撒腿跑了。
    于是,俊秀男孩得了一个绰号——公管一枝花。
    就是这“一枝花”今晚给小伊发了一条短信——我第一次看见台上的“四凤”(小伊在话剧《雷雨》中扮演的角色)时,就觉得这女孩真的很好很好……
大伊心里“咯噔”了一下。小伊是越来越像大学时代的自己。一样的精灵古怪,一样的多才多艺,甚至连衣着也开始朝着自己独有的风格发展。大伊不希望小伊重蹈自己的路子,那样活得太累。大伊更不希望小伊自我感觉太好,这对小伊没好处。
   “这算什么?奶奶的故事更有意思呢?”大伊脸上显出“没什么了不起”的神情。
    老伊是大伊的母亲。不知为什么,大伊一直让小伊叫老伊“奶奶”而不是“姥姥”。
   “奶奶的故事?我要听!”小伊兴致高涨地趴到了老伊跟前。
   “是那人无聊!”老伊恨恨地说。但听得出来,老伊的言语里不乏得意。
    老伊的母亲——一位美丽的妇人曾告诉老伊,家里的老祖宗葬在了凤凰山,那山里的土是五彩的,所以,后辈旺女。
    果不其然,老伊不仅是个大美人,十七岁的时候就已经是一乡之长了。大伊经常想象留着大辫子的老伊后面跟着两个持枪的民兵是一副怎样的景致。那时的老伊身边追捧者排成了长队。老伊的丈夫,亦即大伊的父亲就是其中的一个。
    认识老伊时,大伊的父亲二十三岁,是年轻有为的区长,结过婚,是包办婚姻,而且还有了孩子。老伊最终嫁给大伊的父亲是组织出的面,区委书记亲自做的媒。
    自打大伊记事起,老伊和大伊的父亲就一直分居着。他们并不恩爱,但彼此绝对忠诚。文革时,大伊的父亲被打成特务,刚从省委党校学习回来等候提拔的老伊被造反派劝说和丈夫划清界限。老伊没有这么做,结果,被发配

上一页  [1] [2] [3] [4] [5] [6]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