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岸.彼岸》

邢增仪

6月8日


    闹钟没把我叫醒,电话没把我吵醒,最后是公司的小曾生生把我从床上拉起来。困、累到了极点的我深深感慨,躲到哪儿睡上三天三夜怕是人生最好的享受 罗。
    可这一念头只一闪就像负罪一样惊恐不安了,今天可是大队伍启程出征的日子,怎还会想到偷懒?再一看表  已是早上六点半,赶快像着火一样跳下床就跑。
    今天我的任务太多了,太重了。这几天几乎公司所有的人都要求跟船去海安,让谁留下来都要像被宰杀一样大喊大叫。我也是要求最坚决的一个,当然除了工作,我还为K日夜悬着心(一副在波涛惊天的茫茫大海中公主救落难王子的场景日夜在我脑海里闪现着)。可因章死活要跟去(不知她这么小的人哪来这么大的劲头),为了怕被强行留下,她已先斩后奏昨天跟祁勇他们过去了,只留下一个资料目录(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人能搞清这些文档),加上祁总是厅长再三交待要留在老巢,不能挪窝的,所以万般无奈我只有陪着祁总留下来。
    上午八点半是“横渡誓师动员大会”,全公司的人七点不到都来了(除了后勤部在海安,终点工作部在假日海滩),布置场景,安排车辆(大会过后便一起去码头),检查资料,大家紧张而有序地忙碌着。
    我负责的大赛《秩序册》已连夜加班印好送过来,我逐一检查:封面、目录、竞赛规则、日程安排、组委会名单、裁判员名单、运动员名单、赞助单位鸣谢、历届横渡成功人员名单和成绩,以及大赛线路图,没有差错这才松了口气。
    突然,耳边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原来是吴副厅长和手下到了,他们是大会前来检查准备工作的。大概是《秩序册》出了问题,只见吴拿着一本《秩序册》,在厉声质问和训斥祁总,旁边已来了不少媒体、运动员、赞助企业,吴副厅长一点没留情面。
   “谁叫你们这样干的?这是谁叫登这个的?简直是乱弹琴!”
    我一看,原来是因为秩序册上最后面那小半页上登载的历次横渡成功的名单和成绩。这下我有点慌了,因为前几天最后一次校稿时,祁总斟酌半天还是将这一部份删去了,定稿时是文体厅的符副处长加上去的,祁总并不知道。
    祁总正要对我发火,我附在她耳边悄悄将真相告诉了她,而此时符副处长正在吴副厅长的身旁,挠耳抓腮十分不安,祁总把要辩白的话咽了下去,忙着道歉说:“对不起,是我们考虑不周,以后一定改!”
   “还有以后吗?谁还敢和你们合作?知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横渡是没有可比性的,每次下水点和上水点都不一样,每次海流、海况也不一样,你登他张建十年前七个多小时就过来了,如果你们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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