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岸.彼岸》

邢增仪

6月4日(星期日)

    大赛筹备已进入白热化。
    上午七点,祁勇、祁总率竞赛部开会。因竞赛部、后勤部今早要赶第一班船去海安再考察下水点,以便下午五时前赶回来开第二次组委会,并提供情报供组委会最后决策。
    祁勇让广平画了张从海安到海仔湾的路线图,仔细询问了路况、距离,然后说:“这个方案不妥,要重新考虑,我建议除领导、记者外,所有人住海仔湾。”
    后勤部广平叫起来:“那不可能,多少人呀,要多少东西?吃饭、睡觉都是大问题。”
    祁勇说:“按常规从海安到海仔湾要一个多小时,如果发生意外呢?那么多人、车,路又那么窄,如果耽误了下水仪式,如果到七点还下不了水,错过水流,大赛困难就太大了。”
    祁总非常赞同这个意见:“这样至少为运动员多赢得两个小时睡眠,这对大赛也许是一个成败关键。”
祁总也许经常为失眠苦恼,她不断强调睡眠对一个人的重要,她还坚持说要买“脑白金”,给每个运动员睡前服用。
    黄副总说:“千万不可,如果发生意外说不定好心就成了驴肝肺。“
    祁总到底是文人,一听要住海仔湾又大发感慨:“想想都陶醉,在海边枕着涛声,数着星星入眠,渔民的房子又凉爽、又干净、又不用担心第二天早起,比赛时状态一定好。”
    竞赛部的人也非常赞同这个方案,只有广平愁眉苦脸,这个年轻人的压力太大了,骤然间要在一个小渔村驻扎几百人,而且要保证吃好、睡好,不出一丁点问题,想一想都发怵。这小伙子可是个硬汉子,从来不讨价还价,他只是说:“渔村没那么多东西,可全部都要买呵。”
    祁勇说:“就拿住饭店的钱,添置东西也够了。本来是准备一个人一晚100元住宿费,这钱也全是我们自己掏嘛,就按这个标准在海仔湾安置。原吃饭运动员是每天100元,其他人每天50元,按这个标准在海仔湾支付,在那儿杀猪、宰羊也差不多了。两害相权取其轻嘛,关键在路上是一个很不确定的因素,要确保大赛成功,必须要把一切不确定的因素减到最小。”
    看着祁勇指挥若定,运筹帷幄,我在想一个问题:“难道遗传的作用就那么大吗?”
   “难道世上真有轮回吗?不然祁总他们怎么都像他们父亲一样热衷于这种像战场一样激烈的东西?怎么都有这种才能呢?”
    正胡乱想,祁勇点我:“用心记下,他们下午回来要带回几个数据:一、最大限度租用渔民的房能住多少人?二、几百人吃、喝、拉、撒解决方案和费用;三、如果有不能克服的障碍,那是什么?怎样解决?现就按这个思路去考察,你们可以走了。”
    接下来,和竞赛部其他人商定6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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