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岸.彼岸》

邢增仪

6月2日

    今天是最紧张、忙碌、混乱不堪又特别刺激难忘的一天。现在夜深人静,我的头仍是昏的,只能靠零散的记忆记下破碎的片段。
    计划和现实差得太远了,策划和操作完全是两回事。
    原计划七点半早餐完毕,参加选拔赛的近50名运动员便准时八点去码头上大船。但到了码头才发现有许多海口市的运动员都还没有到,包括“海神”的洪总。电话不停地呼叫,这才发现因没有书面通知,好多运动员不知确切地点,跑到别的码头去了。等到全体上完大船已快九点了,半个小时后大船开到了原指定海域,才发现由于耽误了近一个小时,海流已经无可逆转地改变。
    加上下起大雨,刮起了风,专业人士计算,若此时此刻运动员在原指定海域下海,已没有可能到达原指定的上水点了,只好临时决定再往上开几公里。
    到达临时决定的海域,运动员从大船下到小船费了老劲,小船要排在一个水平线上更是费劲,折腾了几十分钟,才勉强把十只船排成一条线。十点过才开枪发信号,运动员才扑腾下海。由于运动员从大船下到小船,而大、小船都在不停地剧烈颠簸,折腾了近一个多小时,许多运动员,特别是大陆来的运动员已经晕了海了。
     一下海就看出运动员在海里的情况不妙,有的已方向不辨,东南西北分不清,还有往相反的方向游,甚至有的跳到海里就像个石头一样直往下沉。
    我们急得在大船上的人挥着手拼命叫,这才发现原来准备的电喇叭都忘了带了。一个个嗓子一会儿就喊哑了,一切补救无济于事,雨烟浪雾中一会儿就看不清运动员了,也只一会儿功夫,运动员相互的距离已经拉开了几公里,有的愈来愈靠近海岸,可有的则被冲得更远。
    文体厅几个处长和竞赛部黄、熊等人急红了眼,他们坐摩托艇在浪尖上横冲直撞,去拦截那些迷失了方向的,去打捞那些已失去战斗力的,还有去调度那些船只……祁总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象热锅上的蚂蚁从船头奔到船尾,从甲板跑到船舱……
    谁都没想到一个海上选拔就有这么多意外,更没想到挺简单的事搞得这么复杂?原以为一条船能看护5个运动员,可现在一条船能跟着一个运动员就谢天谢地了!水流那么急,运动员状况又不好,冲到几十里外鱼网里怎么办?还有摩托艇撞到人怎么办?没有人商量,没有人指挥,祁总急得要跳海的心都有了。
    可偏偏此时接到一个电话,说是吴副厅长已来到假日海滩的上水点了。原来,按原计划上午十一点选拔便结束,他是来验收成果的。可万没想到,当时岸上一个人也没有,运动员 更不见踪影,所有的大小船只还在远远的海上。他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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