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岸.彼岸》

邢增仪

4月16日

    这些天祁总情绪一直不高,我原一直以为是工作的问题,也难怪遇到的全是不好的消息。首先是从北京传来的最后结果,还是退出;(好在没说要收回原来的批文,只说‘如有人问起,就说因为备战奥运会顾不上’);再有就是努力了这么久的‘乐百氏’企业回话了,说今年不准备赞助;其次是闻副总向全国九百多个企业发出的推荐信至今只有寥寥回音;再就是几个大媒体回话,(如凤凰卫视、中央一台)都说今年关注的焦点太多,不可能跟踪报道,只有发大赛新闻;更有就是公司内部发生了一些矛盾,几个主要骨干对闻副总产生了误解,认为他那么积极筹集资金是为了拿回扣,便提出了一些置疑。闻副总知道后非常愤怒,他认为只有在这儿干,他是最无私心的,要说所图,只图在“横渡”大赛中积累的经验和名声,只图大赛本身的影响和震撼,他说若不消除这些误会他就要走!
    然而,还不仅仅是这些,我知道光是这些还不足以让祁总这么沉闷。下午,我无意中看到了她的生活日记(我原以为是工作笔记),这才了解了一点她的内心世界,虽只是寥寥数语,但足以见冰山一角了。
    祁总是这么写的:“这么多年,我感到内心愈发孤独和寂寞,我象一个独舞者,没有伴舞和音乐;我象一个拉纤者,没有号子和船歌;我渴望家人的喝彩和亲近,但永远都没有。今早,我对先生说,除了工作的支持你还给了我什么?我不仅需要一个同盟军,更需要一个丈夫,一个丈夫的温存、关切、心灵相通、灵肉相融、情趣和谐,这些永远也没有!儿女也走不近我,无论我做得多么好,他们总象陌生人一样远远看着。昨天和媒体吃饭,因为我去,儿子不去了,我们爆发了一顿大吵。他说:“这就是强者的代价,你令我们感到压抑,你走得太快,我们无法跟上,我们永远不可能和你同步。”那么,上帝,我该怎么办?既然无法让他们快快壮大,我又不甘就此衰退,那么注定我就该是孤家寡人?我这一生就该是悲剧结束吗???”
    我感到惊诧不安,赶快放下。心想怪不得祁总一直郁郁寡欢,怪不得祁总要找那么多事来干,原来她只有以此来排遣,敢情“高处不胜寒”就是这样的。我想人生和自然的法则为什么这样残酷?耶苏被钉死在十字架上,屈原投进汩罗江,一代伟人,天天被十亿人高喊“万岁”的毛泽东居然会在春节一个人寂寞地看焰火,看来先行者注定是要与孤独、与痛苦为伍。
    下午,接待了几个运动员,自从祁总把和运动员联络的任务交给我,和他们接触就多了。
    一个运动员叫加,原是渤海湾的水手,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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