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岸.彼岸》

邢增仪

3月8日


    虽然祁总还没有给我任何具体工作,只让我跟着她熟悉一下,可我还是感到了疲惫,从早到晚祁总象个不知停顿的陀螺,高速地运转,脑子和身体没有停顿一刻。
一上班,祁总校对她昨天起草的《工作汇报》,校对之后,派人送文体厅,让他们尽快审批;接着讨论闻副总的《招商方案》、黄总的《竞赛规则》以及郑总的《宣传计划》,讨论后,打印好,以备明日之需。
    再接着给新华社的裴总送新闻通稿。这些重要的通稿都是祁总自己写,只见她提起笔,一挥而成,一篇通稿就此出来。
    其中有一段是这样的: 
    大赛旨在呼唤人类激情,挑战人体极限,弘扬英雄主义,以及塑造海南及中国体育项目的品牌形象,填补中国马拉松游泳系列赛事的空白……”
    上午十点,千呼万唤的兰天星终于露面了。
    这是位近60岁、又胖、又壮的老头,有一种山东大侠的豪气和梁山好汉的粗放。祁总见了他眼睛一亮,赶紧上前,紧紧握手,兰天星也是激动得不能自制,热泪盈眶。不断地说:“可盼到这一天了,可盼到这一天了,我就知道“横渡”有翻身的一天,有名扬天下的一天,青山,你没有白死,没有白死……”说到这儿,大家的眼眶都湿润了。
    之后,祁总详细的询问了当年组织横渡的情况以及当年在海上的情况。只可惜兰天星对许多内幕并不了解,因为当时他并不是此事的始作俑者。1988年兰天星不过是下海南的十万人才之一,当“横渡”演变为一场闹剧和骗局许多运动员困在海南进退不得后,他迫于激愤和道义才组织了几次小规模的横渡,目的只为给那些满腔热血、破釜沉舟投奔海南来的人一个慰籍和公道。
    由于时间已过去了十几年,由于年龄大了,大概还由于好酒(他有个很大的酒糟鼻),许多细节兰天星都记不得了,但是兰总还是提起了一些重要的、有价值的情况。
    兰天星反复强调说:“一人跟一只船是最关键的,要寸步不离地跟着,李青山遇难就是因为经费紧张,变成了几个人一只船,跟不过来才出事的。一个随船记者几分钟前还拍摄了李青山一张面带微笑的相片,问他有什么困难?他还说没有,可几分钟后他就在海面彻底消失了。”
    兰天星还说:“一只船上一个救生员是不够的,因为在大赛结束和紧急关头上,非要强制运动员起水时,一个人是拉不起来的,那个时候似乎已看到彼岸了,运动员以为只要再坚持一下就到岸了,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看着近,游着远,再加上旋涡、逆流,几个小时也前进不了一米,不拉上船就要命了。”
    ……
    兰天星和他象一座铁塔一样的儿子来到筹委会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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