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岸.彼岸》

邢增仪

(二)

走进海南


    我是2000年在家过完春节2月中旬上岛的。
    我从湘西坐火车到广州,再从广州坐大巴到徐闻县的海安码头,然后坐轮船穿越琼州海峡抵达海口。
    这是我平生这么真真切切地面对大海,穿越琼州海峡时,在近两个小时的航程中,我站在甲板上面对着一望无际的大海激动得不能自已,所有的关于海的歌谣,海的传说都涌上心头。那天的风浪很大,巨大的风浪把诺大的海船像玩具似地把玩于股掌之中,几乎满船人晕船甚至吐得一塌糊涂,只有我一个人,一直站立在甲板上,看着轮船耕耘出滔天的浪花,听任浪花拍打我的面容,满嘴是苦涩的海水,听任海风吹舞着我的风衣像一面飘扬的旗帜,兴奋莫名,心驰神往。
    一个面孔黝黑像非洲人一样的船员走过来对我说:“好奇怪呵,你不是第一次来吧?你怎么没有晕船?”当他知道这是我第一次过海时,他对我翘起了大姆指,他说:“你和海有缘份。”
是的,我那时的感觉就象海是我的梦中情人,尽管当时的我前途一片渺茫,但我已认定这个“热岛”就是我要寻找的地方。
    刚到海口时我落脚在一个老乡家,很快她帮我找到一份工作,在一个螺旋藻制剂企业做营销,我做得还不错。当时螺旋藻正在全国走俏,有了点底子,不久,我就从老乡家搬了出去,开始了我一个人在海南的闯荡。
一个月过去了,枯燥而艰巨的销售工作,消噬了我的激情,我开始反省我到底为什么来海南?如果仅是为生存又是否明智?
    2000年的海南再也找不到S给我描述的像美国西部淘金般的狂热和冲动了。就像海边再大的印迹,浪潮过去都会无影无踪。还有,海口基本上是个移民城市,没有别的城市那种祖祖辈辈,根根蔓蔓纠缠在一起,盘根错节过日子的烦琐和热闹,这里是安安静静的、不动声色的,甚至还有一点冷清和颓废。
    我不由产生了巨大的疑惑和恐慌,我到海南到底是对还是错了?
    如果说那天我不是在家休假,而小白正好来约我去参加一个聚会,也许命运便是另一种组合了。
    那是“三八妇女节”系列活动之一,是一个海南知名形象学教授举办的一场“何为好妻子、好母亲?”的讲座。
    那天的会议还是很有意思的。关于什么是好妻子、好母亲这个上千年来已成定论的东西,女人们自己也发出了质疑?也就是说女人已不满足千百年来对好女人、好妻子的定论是“贤妻良母”,或者说什么是贤妻?什么是良母?标准已完全不同了……
    我对这个论题有足够的兴趣,更何况徐教授本身又是个有趣的人物。他已年过六旬,可在他身上看不到一点衰老的影子,相反他有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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