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用人处事之际,无不以是裁之,则圣心洞然,中外融彻,无一毫之私欲得以介乎其间,而天下之事,将惟陛下之所欲为,无不如志矣。”

  翌日,除兵部郎官,熹方以足疾乞祠,兵部侍郎林栗,前数与熹论《易》、《西铭》不合,遂论“熹本无学术,徒窃张载、程颐之绪馀,为浮诞宗主,谓之道学,私自推尊,所至辄携门生数十人,习为春秋、战国之态;绳以治世之法,则乱人之首也。今采其虚名,俾之入奏;而熹闻命之初,迁延道途,得旨除官,辄怀不满,傲睨累日,不肯供职。是岂张载、程颐之学教之然也!熹既除兵部郎官,在臣合有统摄,若不举劾,厥罪维均。望将熹停罢,以为事君无礼者之戒。”

  帝谓栗言过当,旋命熹依旧江西提刑。周必大言:“熹上殿之日,足疾未愈,勉强登对。”帝曰:“朕亦见其跛曳。”薛叔似亦奏援之。太常博士叶适曰:“考栗劾熹之辞,始末参验,无一实者。至于其中‘谓之道学’一语,则无实最甚。利害所系,不独硃熹,自昔小人残害良善,率有指名,或以为好名,或以为立异,或以为植党。近又创为道学之目,郑丙唱之,陈贾和之,居要路者密相付授,见士大夫有稍务洁修,粗能操守,辄以道学之名归之,以为善为玷阙,以好学为罪愆,贤士惴惴,中材解体。往日王淮表里台谏,阴废正人,盖用此术。栗为侍从,无以达陛下之德意,而更袭用郑丙、陈贾密相付授之说,以道学为大罪,从此谗言横生,良善受祸,何所不有!望陛下奋发刚断,以慰公言。”疏入,不报。

  秋,七月,戊戌,上高宗庙乐曰《大勋》,舞曰《大德》。

  辛亥,金尚书左丞钮祜禄额特喇罢。

  侍御史胡晋臣劾林栗喜同恶异,无事而指学者为党。己未,出栗知泉州。硃熹除宝文阁,请祠,未入。

  壬戌,恩平郡王璩薨。帝天性友爱,赐予无算,至是追封信王。

  八月,甲子朔,日有食之。

  庚辰,金主谓宰臣曰:“近闻乌底改有不顺服之意,若遣使责问,彼或抵捍不逊,则边境生事,有不可已者。朕尝思招徠远人,于国家殊无所益。彼来则听之,不来则勿强其来,此前代羁縻之长策也。”

  金参知政事富珠哩鄂尔罕罢。壬午,以山东路统军使完颜博勒和参知政事。

  甲申,金主谓宰臣曰:“用人之道,当自其壮年心力精强时用之。若拘以资格,则往往至于耄老,此不思之甚也。鄂尔罕使其早用,必得辅助之力,惜其已衰老矣。凡有可用之材,汝等宜早思之。”

  是月,湖北运判孙绍远朝辞,帝曰:“祖宗时广西盐如何?”对曰:“系官卖。”帝曰:“若广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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