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议婚则无金帛。若辽人能令夏国复纳款,则岁增金帛二十万,不则十万。弼奏于誓书内增三事:一,两界塘淀毋得开展;二,各不得无故添屯兵马;三,不得停留逃亡诸色人。弼因请录副以行。中使夜赍誓书五函并副,追及弼于武强授之。弼行至乐寿,自念:“所增三事,皆辽人前约,万一书词异同,则彼必疑,吾事败矣。”乃密启副封观之,果如所料,即疏报。又遣其属宋诚、蔡挺诣中书白执政。帝欲知北事,亟召挺对便殿,乃诏弼,三事但可口陈。弼知此执政阴谋,乃以礼物属茂实,疾驰至京师,日欲晡,叩閤门求对,阁门吏拘以旧制当先进名,对仍翼日。弼责之,遂急奏,得入见,曰:“执政为此,欲致臣于死。臣死不足惜,奈国事何!”帝急召吕夷简等问之。夷简从容曰:“此误耳,当改正。”弼语益侵夷简。晏殊言:“夷简决不为此,直恐误耳。”弼怒曰:“殊奸邪,党夷简以欺陛下!”遂诏王拱辰易书。其夕,弼宿学士院,明日乃行。
八月,戊子,出内藏库缗钱十分修北京行宫。时任中师奏行宫大抵摧圮,请更修之。帝令创修寝殿及角楼,馀皆完补而已;其自京至德清军行宫、馆驿、廨舍,亦量加葺治。
九月,辛丑朔,以太常博士阳翟孙甫为秘阁校理,枢密副使杜衍所荐也。初,衍守京兆,辟甫知府司录事,吏职纤末皆倚办。甫曰:“待我如此,可以去矣。”衍闻之,不复以小事属甫。衍与语,必引经以对,言天下贤俊,历评其才性所长,衍曰:“吾辟属,乃得益友。”
初,命吕夷简判枢密院事,既宣制,黄雾四塞,风霾终日,朝论甚喧。参知政事王举正,言二府体均,判名太重,不可不避,右正言田况复以为言。夷简亦不敢当;丙午,改兼枢密使。
陕西转运司言:“近添就粮兵士七万人,粮赐几三百万缗,乞加详议。”诏三司擘画以闻。知谏院张方平,请选择近臣分使诸道,就诸边臣,与之深议所以丰财啬用,守备经远之计。即如沿边骑兵,计畜一骑可以赡卒五人。西戎出善马,地形险隘,我骑诚不得与较也。多留马军,既不足用,徒费刍茭。今方北备契丹,乃是用骑之地。乞以陕西新团士兵,多换马军东归,一以省关中之輓输,一以备河北之战守。
富弼、张茂实以八月乙未至辽,翼日,引弼等见辽主,辽主曰:“姻事使南朝骨肉睽离,或公主与梁王不相悦,固不若岁增金帛。但须于誓书中加一‘献’字乃可。”弼曰:“‘献’乃下奉上之辞,非可施于敌国。南朝为兄,岂有兄献于弟邪?”辽主曰:“南朝以厚币遗我,是惧我也,‘献’字何惜?”弼曰:“南朝皇帝重惜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