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回杭州最理想。至砺当天就找了建委关于主任，说自己不去规划处了，希望能谅解。建委白白搭上一块好地，没有要到人，也只好另行安排别人補上建筑审批负责人的肥缺。
干部司长的话还真管用，明德回来没几天，王敏冀、贾名如和干部科长召见杜至砺和周名德，正式通知院里同意他俩调杭州，不过附带两个条件，王敏冀说：
“第一，只能调往本系统的单位，这叫做人才不外流；第二，周明德今年就可以走，先去杭州，而杜至砺还要在院里工作两年，现在院内人手不够，两年后再走。”
明德说；“这叫什么道理，你们看至砺的油还没榨干是吗？这不是人为制造两地生活吗？”
至砺按住了明德的脾气说：“好吧，只要能放人，总归是无期变有期，两年就两年，反正老贾已经一年没给我正经工程了，大不了再闲两年。”
事情也就这么定了，明德的档案先邮过去，审过档案就下调令。有一天王敏冀遇到周明德，买好地说，过去我不同意你们调动，还不是舍不得？
明德不客气地说：
“算了吧，呶，有没有人挖自己心上的肉去换地皮的吗？再说，那老贾对至砺稍好一点，他也不至于非走不可。事到如今，呶，什么都别说啦！”
王冀敏说：“难啊，好多事你不清楚，前两天我派计划处长和科技处长去杭州办事，让他俩顺便到你要调的那个单位去看看。两位处长跟对方说，杜至砺周明德两口子，可是我们单位的骨干，在我们单位是宝贝，享受特殊待遇，住的是三居室大套房……”
“你这不是吹牛吗？我们才刚刚分到二居室，什么时候享受特殊待遇啦？”
王敏冀莞尔一笑：“这叫善意的撒谎，撒谎的目的还是让他们重视你们，给安排好一点。他们领导当场表态说，你们去了就给三间房。你看怎么样？”
周明德到杭州去报到了，结果是让人大失所望，不仅没有三居室，而且只是先给了一间没有上下水的破旧平房，周明德说：
“我快五十岁的人了，工作了一辈子弄这样一个生活条件，我们苦还没吃够？我带个女儿，你让我怎么过日子？”对方无可奈何地说：
“我们也没办法，先委曲一下吧，要不了两年新房子就盖好了。”
明德说：“算了吧，杭州几家大设计院都要我，你把我的档案转到省院或者市院，金问鲁和程泰宁都同意我去，房子也是现成的。”
没想到这个房子问题节外生枝又把刚刚办成的调动给搅黄了，向往了许多年的调动功败垂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