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分为天才、人才和蠢才三等。你说你自己,够得上哪一类?”
至砺摇摇头。
  “我给你衡量一下,你不够‘先知先觉’和‘天才’,那是能站在历史前面,领导时代潮流的人;你也不是‘不知不觉’和‘蠢才’,那是没有头脑,只能看见鼻子尖的人。从你走进设计院那天,我就看你够得上个‘人才’”。接着话锋一转就说,“你再想想,贾名如从在学校就喜欢什么样的学生;在第一设计院他复出以后又是得意什么样的人?他能喜欢‘人才’吗?他自己就是一个‘蠢才’,只有‘蠢才’这种人才不能对他构成威胁。我跟他共事几年,连我他都容不下。”
  李维的独特思维方式和视角,令杜至砺思想震动,他说出了自己多年不敢想不敢说的话。李维又无力地摆摆手说:“你听我说下去,土建室调整班子,我该下来了。可你,杜至砺,年富力强,当个主任工程师够不够?由你接替我的工作行不行?人家几年前上台时就跟你打了招呼,可你呢?从那天起再也不登门了,你这种人用着放心吗?当然要用‘五一’、‘七一’、‘十一’、逢年过节登门拜访,汇报思想的人。”
至砺用力点着头,李维还是没让他说话,有气无力地说下去:
  “你呀,还没搞明白,这几年你又犯了个最大错误。你业务上冒尖了,小冒一点可以,那是领导有方。可是你冒得太大喽,自古以来最忌讳的就是‘功高盖主’,懂吗?这就是几年来你跟贾名如之间不协调的症结所在!”
  至砺知道这一席话是肺腑之言,真的再一次应了岳父那句写在信上的话: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亡,其鸣也哀。”
  告别的时候,李维说:
  “我们是见一次少一次喽,下次来偷偷给我带口酒。你自己,还年轻,有才能,想办法调走吧,这第一设计院年头太多了,鬼多,离开这儿你还可以闯出番事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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