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你去看一张照片！”
赵天名放下旅行袋，莫名其妙地跟至砺直奔市里。到了解放路那个宣传廊，至砺指着副统帅照片说：
“你仔细看看，看出些什么问题？”
赵天名莫名奇妙地摇头。
“亏了你还是搞情报的。我告诉你，这位副统帅完蛋了！这不仅是我的感觉，也已经从权威人士嘴里得到认证。”
赵哥说：“我搞技术情报，搞不了党中央的情报。我对这些已经不感兴趣了。我倒认为，既使他完蛋了，中国的问题也未必都能解决，什么时候国家富起来，老百姓生活好了，才是真格的。”
至砺兴致勃勃而来，被他一句话搅得灰溜溜，不过他说的不无道理。
晚上三个人聊得很晚。赵哥带来了从兴安那里听来的有关设计院的消息。
设计院清理阶级队伍全市闻名，一共非正常死亡十一名，疯掉二名，正好占总人数的百分之一，还没有超过伟大领袖估计的百分之一、二、三。
牛棚人满为患，最多时关了八十几名，现在只出不进。进去时很荒唐，出来时更滑稽。先在大会上痛哭流涕检查一次，然后宣布此人表现较好，敌我矛盾按内部处理，接着放掉。李维出来了，贾名如还在农村，挺惨。
军宣队好像要撤，吴逸安当了革委会副主任。
小舒哭哭啼啼来找兴安要恢复关系，被兴安臭骂一顿。兴安已经成家，现在有一个女儿。
半夜在给赵哥在隔壁房间安排床铺时，至砺告诉他：
“你看今年明德身体好多了吧？胸痛腹痛毛病都没有了，再也不失眠了，甚至晚上还打起呼噜来。”最后扒在耳朵上说：“她怀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