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内容?”
   “这,这我不太清楚。”
   “哎呀!”司马涛从黄健康吞吞吐吐的躲闪中预感到事态的严重,“你要急死我啊?快说。”
蒙再辉在旁边道:“告诉班长吧,他早晚都要知道的!”
   “班长,你家里来急电,说你父亲病重,让你即刻回家。”
    “什么?!”
    一夜奔走的劳累,听到消息的突然,急火攻心,司马涛感到眼前一黑,身体不觉向旁边倒去,黄健康和蒙再辉及时扶住了他。
   “班长。”黄健康哭着道,“都怪我不好,我不该这样急着告诉你。”
    司马涛被一阵急促的呼唤声唤醒,他挣扎着使自己振作了起来。“走,回连!”
    连长郑财也迎了上来,“这是200元钱带着路上用,你回连换一下衣服,火速回家。”
    连里那辆唯一的老解放已开出了营院,停在门口等他。
    司马涛归心似箭,在回家途中,他恨不得列车能生出翅膀来。
    两天以后。
    当心急如焚的司马涛赶回家时,见大门上了锁,熟识他的乡邻先是惊讶,继而惊喜地和他打招呼。
   “许是自己赶路心切,两天来未曾洗过脸睡好觉,脸色憔悴的缘故吧。”
    隔壁邻居一看到他,便急切地对他说:“赶快到镇医院去吧,你爹妈都在那里呢!”
    在匆匆赶往镇医院的路上,司马涛意外地碰到了剑峰。剑峰已在镇的街面上开起了摩托车修理部,看来,他正要骑车上班去。
    剑峰惊喜地紧紧和他拥抱了片刻。
   “司马涛,赶快去医院,昨天我刚去过医院,你爹现在病得很严重。他已得病几个月了,你妈怕你分心,交代我不要告诉你。唉,高叔咋会得了这病?!”
   “什么病?”
   “你快去吧,咱们回头再聊。”
    病房中的司马高已几天水米不进了。他在靠吊瓶中的液体来维持着即将燃尽的生命。吴碧娟已告诉他,儿子马上就要回来了,他现在是在靠着坚强的意志在支撑着他随时都将垂下的头颅。
    病魔已把他折磨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了。额头的皱纹被沧桑的岁月犁铧得又深又密,看上去象刚被翻犁过的土地一样凹凸不平。他整个脸上已没有了肉,只剩下颧骨在支撑着他黑桃皮般的脸。这几天来,他已昏过去几次,但每次他都顽强地挺了过来,冥冥中,他已看见他唯一的儿子正自北疆姗姗而来。
    有时,他的嘴总不由自主地一张一翕着,象要说什么。吴碧娟趴在他耳边:“涛他爹,你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司马高嘴里只喃喃着:“涛,涛……”
    吴碧娟即刻让继明给司马涛发了电报,时间已是司马高的弥留之际。
    几个月来,吴碧娟的眼泪已经流干,她不明白,为什么厄运会降临在她丈夫身上。自来到这个世上,他就没享过一天的清福,为了这个家 ,他省吃俭用,没黑没白地只知道干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