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快送些石棉瓦和油毡来,炊事班的房顶和炉灶外的棚都让风吹得不行了。”
   “嗯,走吧。”郑材和刘志斌笑着望了望床上的司马涛,转身向连部走去。
    第四天,司马涛在床上再也躺不住了,蒋华扶着他在营院里转了一圈,并把雷达阵地指给他看。
    这是一个占地20亩的营院,周围的围墙都不过一米,还有几处完全已坍塌,几处低矮的红机瓦营房孤零零地坐落在营院内,山墙上有几处由于常年风雨侵蚀而裂开了手指宽的缝。营院周围的几棵杨树,由于不抗前几天那场狂风的袭击,而被拦腰折断,营院内那唯一的花池也被毁得面目全非。
   “那是咱们的一号雷达阵地。”蒋华手指着远方的山顶道。
    司马涛望过去,看到象苍蝇拍般大的雷达天线。
   “二号阵地要翻过这座山才能望到,等你病好了,咱们再去那儿看。你看,油机房在那。”司马涛顺着蒋华手指的方向,隐隐约约看到了几间机瓦房。
   “那值班咋去呢?这么远,有车接送吗?”
   “就是有,车也上不去啊。”
   “每次上下班得跑多远?”
   “不远,八里。”
   “八里?”司马涛的嘴成了O形。
   “走吧,回去吧,你刚好。他妈的,又起风了。”
    司马涛感到又增多了份落寞之感。这跟他想象中的连队相差得太大了,他做梦也未想到自己会分到这里。他仿佛是不经世事的小孩进入了迷宫般,感到无所适从。
    如水的月色浸洒在爆晒了一天的营院内,而散发出一团迷朦的雾气。在白得发青的月光照射下,使人心绪渺茫而又郁闷。索性再转身躺回到床上,竟还是没有一丝的睡意,司马涛这样辗转反侧了好几次,直到自己再次疲倦才和衣在床上小睡了一会。
    天蒙蒙亮,司马涛便爬起了床。他绕营院跑了两圈后,开始洗漱。进寝室看到床,不在知怎的就感到浑身不舒服。宁可站着,司马涛也不愿往床上坐,仿佛床被是毒蛇般,随时会把他缠在床上。“也许是自己躺床了好几天的原因吧,干脆叠了被子到外面换换空气去,老躺在床上病就别想好了。”他是个喜欢把计划付诸行动的人。
    此刻,桔红色的太阳已跑到了山颠树梢上一尺高的地方正笑容可掬、毫不吝惜地向大地辅射着温暖而明丽的阳光。象玉带般缠绕在山腰间的雾正渐渐散去。这时太阳忽然拉过一片云彩遮上了脸,调皮地把满天的朝霞涂抹得绚丽流彩,一切都变得真实和生机盎然起来。
   “真美!”司马涛深深呼吸了一下,“好清新的空气!”整个心扉象被清洗过一样使人感到舒心、畅快。抬眼望去,一号阵地苍蝇拍般的雷达天线正不慌不忙地旋转着。司马涛不禁想起他小时候在家那低矮的夏房里。拿着苍蝇拍不停奔跑着追打苍蝇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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