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眉开眼笑道:“那我坐一会儿就去上工了,没跟厂里打照呼,他们活就不好干了,这样不好,一会儿,我走的时候交待你奶,你想吃啥就让你奶给你做。”
   “没事爹,你赶紧走吧。”
    一切安静下来,只有院中的榆树叶被风吹得刷啦刷啦地响着。
    司马涛又沉浸在胡思乱想的氛围之中。“我应该去见一下申婉,不管她有没有男朋友。”一种原始的雄性血液冲动亢奋地在他血管里左冲右突。
    继明说得没错:“我连去见他一面都不敢,还算个男子汉吗?只要他们没领到结婚证,我就有权利竟争,再说,申婉不可能拒己于门外,我们毕竟是同学,身她表白,有什么不可?爱本身就是纯洁高尚的,如果她真是情有所属而不在自己身上,那我就该为他祝福,如果她认为我碌碌无为,我会告诉她我绝不会自甘平庸,我要干一番事业让她瞧瞧,再向她求婚,如果她认为我出身卑微,我会告诉她诸葛亮曾躬耕于南阳,爱迪生曾当过报童,高尔基曾做过乞丐。如果她嫌我是农业户口,我会告诉她,马克思和燕妮结合时,马克思还穷困潦倒,如果她嫌我知识浅薄,我会告诉她,离开学校后,我从未停止过学习,并且渴求知识的喷雾嗜好会伴我终生。如果交往一段,彼此觉得不合适,交个一般朋友对我来说已满足,我亦会衷心祝福她的。我只祈求一点,别匆促拒绝,时间会证明一切。”
    司马涛相信一切真情不会无声地消失在人心的沙漠里,他感觉到自己的整个的情感世界都充满着纯洁的,热切的向往。
   “说不定,或许我是杞人忧天,申婉绝不会喜富厌贫。我是在拿小人之心去度君子之腹。他愈来愈感觉爱的圣火已在心的祭坛上肆意燃烧。只有申婉才能拯救自己,只有申婉才能将火势控制住。”
    想到此司马涛体内象注入了强心剂般来了精神,他仿佛看到天使申婉在天国里已张开了翅膀正姗姗向他飞来,他在心底以无限的柔情热切地呼唤着:“申婉,拯救我吧!小观音,拯救我吧。”他觉得是命运的安排,让他和申婉分坐到一块,这是天意。也许会是一段佳缘呢!司马涛幸福地想。
    第二天,司马涛一大早就起了床。今天的天气特别地好,欢快的麻雀在云淡风轻的清晨唱着令人沉醉的晨歌,远处薄沙般炊烟轻盈地飘浮在树梢,一群小白鸡在欢快地追逐着,戏闹着,阿灰乐颠颠地围着司马涛转来转去。几个早读的学生从他身旁匆匆走过,他拍了一下自己的头,“今天不是星期天,她还在学校怎么能在家,再说,自己也不能直接这样去,得先写封信给她,跟随她谈一谈此事,约好个时间,在她家或别的地方见,得给人家个考虑的时间呀,”司马涛暗自思忖。
    一整天,司马涛都在甜蜜的构思中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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