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去了;该和我商量工作的,他找别人了;以前可以和我关门密谈到深夜,现在连门也很少进了;既便来了,也是大门敞开,大声说话,好象要向全世界宣布:“我和她没事,一点没事!”真是愚蠢透了。
    前几天,我市考察团来访,本公司设宴洗尘。本该是他重头应酬的,可偏他那几天正好患重感冒。见他推脱不掉,我便挺身而出,替他挡了一大半。喝了不知多少酒,回到房里就头痛欲裂,天晕地转,吐得一塌糊涂,真是难受极了。人在最痛苦的时候,想的是最亲的人,那时我想的就是他,多想他能来看看我,只要他来,我就会把一切不愉快忘掉,我会理解他,原谅他,会紧紧抱住他,一遍遍对他说:“我爱你”,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在乎。
    门一次又一次打开,有同事不断来探望我,但我一次又一次失望,他始终没来。我听见他在隔壁和领导侃侃而谈,朗朗而笑,他似乎将我遗忘。不!我敢断定,不仅没忘,他的第六感觉一会会告诉他,此时此刻,我是多么需要他。
   “他不敢!对,他是十足的懦夫!”想到我对他付出的感情,我为他所做的一切,想到他近来的态度,我都要发疯了。洞悉万物的上司需要他干净、透明、一尘不染;他的妻子需要一个忠贞不二的丈夫,他哪能为了一个女人,一个远不可能是妻子,又不可能是情妇的女人去染嫌疑、去冒险呢?
    我彻底失望了,自己骂自己:“活该!谁叫你这么下作、无聊,男人是靠得住的吗?男人有好的吗?他们的名字只配叫自私和孱弱。人世间哪还有什么真正的爱情,有的只是利用和欺骗!”

    ×月×日
    港商代理A又来了。
    一到后他便表示了相当的诚意,硬要把谈判弄到琼中县一个山间度假村去开,说所有费用由他支付。
    那可真是个好地方,空旷寂静,被人暗杀掉也没人知道。
昨天下午,A便在“水上餐厅”宴请我们。
    宴会是空前的高规格,看着满桌的“XO”、“白兰地”、“茅台”,看着A被欲火烧得通红的眼睛,我感到围猎圈正在收紧的恐慌。我根本无心品尝满桌的山珍海味,因为我知道,这对于我绝对是“鸿门宴”。
我决心“突围”了。我慎重申明,我胃炎犯了,滴酒不能沾。
    A宽容极了:“那好,另给你准备饮料,但您那份酒,总经理可要代劳,不然一开始就变成不平等条约罗!”
    所有的人都兴高采烈,开怀畅饮,为A的豪气、大方,为历时数月的马拉松谈判即将结束,为光辉的前景,只有我、A、总经理心明如镜。
    但很快,我就发觉不对!,怎么总经理也糊涂了?我早就暗示过他,而且在桌上频频向他发信号,要他少喝,要他保持清醒。可他很少朝我看,即或偶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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