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深入而又精微,贴近人情世故而有法度,表面看来并不一致,实际上却是从不同的角度来说明同一道理。他使名称无误,言辞恰当,尽力表达他的思想。那些名称和辞句,是用来表达思想的,只要能够相互沟通思想,就可以了。那些不合礼义的标新立异,就是邪说。所以名称只要足以反映事物的实际,辞句只要足以充分的表达思想,就可以了。离开这个标准,就叫做故意讲那些艰难费解的话,这是君子所要抛弃的,然而愚蠢的人却拾取来当作自己的宝贝。所以愚蠢的人说话,轻浮而且粗鲁,喜欢争吵又没有条理,七嘴八舌、声音嘈杂。他们搬弄各种诱人的名称,使用各种迷人的辞句,而他表达的思想内容却不十分深入。所以没完没了地假借各种名称和辞句反而抓不住主要思想,费力很大反而收效很小,贪求名声反而得不到名声。所以,智者的言论,思索它容易理解,实行它容易安定,坚持它容易立脚;有所成就,必然受到人们的喜爱,而不会遇到人们的憎恶;但是愚蠢的人与此相反。《诗经》上说:“你若是鬼怪,我就无法看清;你面目这样丑陋,人们就会看清,我作这首好诗歌,就是为了揭穿你反复无常面目”。说的就是这种人。

  凡是谈论治理国家的道理,而想靠去掉人们欲望的人,是没有办法来正确引导人们的欲望的,他却反而会被欲望所困住。凡是谈论治理国家的道理而想靠减少人们欲望的人,是没有办法节制欲望的,他却反而会被欲望困住。有欲望与没有欲望,是不同类型的,是生与死的区别,但不是国家安定或动乱的原因。欲望的多与少,是不同类的,是人情的必然现象,这也不是国家安定或动乱的原因。人的欲望并不是等到其所欲之物可能得到才产生,但追求满足欲望的人却总是认为可能得到而争取。欲望并不等到所欲之物可能得到才产生,这是处于人的本性;追求欲望的人,总是从他认为合适的情况下出发去努力,这是受到了内心的支配。人禀受于自然的单纯欲望,受到内心多方面的种种顾虑的节制,这当然不能和原来禀受于自然的单纯欲望再相类比了。人的生存的欲望是很强烈的,人憎恶死亡的心情也是很强烈的;然而,人们有希求生存而遭到死亡的,它们并不是不愿意生存而愿意死亡,而是认为不能偷生而应该去死。所以,有时欲望非常强烈,但是却没有完全这样去做,这是由于内心的节制。内心认为是符合道理的,那么欲望即使很多,对于国家的安定又有什么伤害!有时欲望不强烈,但行动超越了界线,这是由于内心的指使。如果内心认为有违理性,那么即使欲望很少,又怎么能制止国家的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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