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当,就使奸邪的事;知识学说不得当,就是奸邪的学说。奸邪的事与奸邪的学说,在安定的社会被人们抛弃的,但在混乱的社会却会有人遵从。至于虚实的相互转化,“离坚白”“合同异”的分析,即使是耳聪的人也听不明白,眼明的人也看不清楚,善辩的人也不能说清楚,即使有了圣人的智慧,也不能轻易说得清。不懂得这些,并不妨碍他成为一个君子。懂得这些,也不能说他就不是一个小人。就如工匠,他不懂得这些,并不妨碍他成为能工巧匠;君子不懂得这些,也不妨碍治理国家大事。天子诸侯喜好奸事、奸道,就会搞乱法度;老百姓喜好奸事、奸道,就会搞乱事情。狂妄糊涂呆笨愚蠢的人,就开始带领他们的徒众,申辩他们的奇谈怪论,并用譬喻和引证来阐明,即使到了人老子大之时也不知厌恶。这就叫做最愚蠢的人,还不如鉴别鸡狗优劣的人可以因此获得名声。《诗经》上说:“你这样鬼头鬼脑?无影无形看不清!你的面目这样丑陋,给人看也看不透。我作这支歌,就是要揭穿你的反复无常。”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我想由卑贱变得高贵,由愚昧变得智慧,由贫困变得富有,可以吗?回答道:那只有通过学习吧!那些学习的人,能遵行学到的东西,就可叫做士人;能勤奋努力的,就可叫做君子;能精通学到的东西,就是圣人。既然最高可以成为圣人,次等的可成为士人君子,那么谁能阻止我上进呢?以前,还只是一个浑浑顿顿的普通人,突然间便可跟尧、禹齐名,这难道不是由卑贱变成高贵吗!以前,竟不能区分户内与户外礼节的区别,突然就能追溯仁义的根源,分辨是非,处理天下大事就像分辨手掌上黑白颜色那么简单,这难道不是由愚昧变成明智吗?过去一无所有,顷刻间治理天下的大权全部到了他手中,这难道不是由贫穷变得富有了吗?如果有一个人,他贮藏了无数的金银财宝,即使靠行乞过活,人们也会说他富有。他的那种财宝,既不能够穿;也不能够吃;即使卖它也不能很快出售。但是人们却说他富有,为什么呢?这难道不是因为他这里确实有巨大的财富吗?这样看来,学识渊博也就成为富人了,这难道不是由贫困变得富有了吗?

  所以,虽然君子没有官位也高贵,没有俸禄也富有,不用说话也能取信于人,不用发怒也有威严,处境穷困依然荣耀,处境孤独仍然快乐,君子那些最高贵、最富有、最庄重、最严肃的实质都集中在这种学习之中了吗?所以说,尊贵的名声不能用拉帮结派的方式去争夺,不能靠自我吹嘘去占有,也不能靠权势地位的威胁去获得,必定要靠真正刻苦学习,然后才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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