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大于此。而居职者既不能察举,当宿者又不即禽捕,未正典法,何以塞公议!伏乞重行黜降,用振威罚。”景宗等既外迁,郯等又再具奏,乞黜怀敏。帝令中书召郯等,谕以独宽假怀敏之故。郯等又言:“卫士持刃直入禁庭,欲凌犯乘舆,为大臣者宜深责有司失察之罪,如杨景宗等,并当诛戮以谢天下;若以其过非自取,止可贷其正坐,并宜流窜以戒百职。景宗等罚既甚轻,怀敏又独异众,盖两府大臣畏陛下左右之怨怒,不能坚执祖宗之法也。伏望一例责授外任,以协公论。”
帝语辅臣以宫庭之变,美人张氏有扈跸功,夏竦即倡言宜讲求所以尊异之礼。宰相陈执中不知所为,翰林学士张方平见执中言:“汉冯婕妤身当猛兽,不闻有所尊异。且舍皇后而尊美人,古无是礼。若果行之,天下谤议必大萃于公,终身不可雪也。”执中瞿然而罢。
初,谏官言:“江宁,上始封之地,守臣视火不谨,府寺悉焚,宜择材臣缮治之。”命司农卿林潍代李宥,潍固辞不行,乃降潍知袁州,改命龙图阁直学士张奎知江宁府。奎既至,简材料工,一循旧制,不逾时复完。
丙寅,磔王则于都市。
以知洪州、直集贤院李绚为荆湖南路转运使。时五谿蛮寇湖南,择转运使,帝曰:“有馆职善饮酒者为谁?今安在?”辅臣未喻,帝曰:“是往岁城邠州者,其人才可用。”辅臣以绚对,遂除之。绚乘驿至邵州,戒诸部按兵无动,使人谕蛮以祸福。蛮悦,罢兵受约束。
初,元昊犯延州,并边皆恐。绚通判邠州,城陴不完。绚方摄守,即发兵治城,僚吏皆谓当言上待报,绚不听。帝闻之,喜,因诏它州悉治守备。
丁卯,诛张得一,其兄弟悉坐降官,妻子论如律。得一知贝州,视事八日而乱作。贼置得一州廨之西,日具食饮。初,贼取州印,语曰:“用讫却见还。”每见贼,必呼曰大王,先揖而坐,坐必东向,又为则草僭拟仪式。贼平,得一付御史台劾治。狱具,朝廷议贷死,中丞高若讷谓:“守臣不死自当诛,况为则屈乎?”于是坐弃市。得一,耆之子也。
是月,臣僚上言:“皇城司在内中最为繁剧,祖宗任为耳目之司,句当官四员,多差亲信有心力人。近年员数倍多,并不选擢。乞今后只差四员,选有心力沉厚之人,更不许人指射陈乞;如违,并以违制论。”从之。
二月,癸酉,杨怀敏落入内副都知,复为左藏库使、滑州钤辖,始从御史言也。何郯击怀敏尤力,帝谕郯曰:“古之谏臣尝有碎首者,卿能行此否?”对曰:“古者帝不从谏,故臣有碎首。今陛下从谏如流,何用如此!若必碎首,则美归臣下而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