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几上扫去,热水壶、凉水杯全摔在地上,玻璃茬和水沫飞溅得床上地下全是。
    客厅的人们只听到哭声,不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桐指着小李说:“海华发的弟兄们听说了最进的情况,相约到崖口来看杜总,这不是都来了吗?大家都想不通,像杜总这样既有水平,又敬业的人上哪去找?如果谁怀疑他的人品,那可真的瞎了眼睛。当年海华发经手几个亿的工程,哪个月不是几百万?要搞一点猫腻,早成了千万富翁。那还不自己当老板,打这份窝囊工?”说完转过脸看一眼角落里的乐三日,“乐老板,你最了解杜总,你说是不是?”
    乐三日躲在角落抽烟,若有所思地点头,停了一下,说:“其实,杜总的错处也就在这里。我看你们这几个 项目,前两年利润至少四、五千万。如果拿出一千万,给都雅安打到他指定的帐号上,就一好百好喽。”
    徐小桐、小李、杨芹这些人都是年轻知识分子,涉世不深,听了老乐的话十分惊讶。唯独汪兴安赞同老乐的高见:“对喽,你杜至砺清高,不赚黑钱,别人也不想赚?无利不起早嘛。”
杜至砺渐渐平复下来,想一个人到书房去静一静。推开书房门,像到了另一个世界。屋内既没有卧室满地满床的水和碎玻璃,也不像客厅那么浓烟滚滚。却没有想到,鲁亦民一个人坐在书架旁翻书。
     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来崖口签字售书,顺便看看你老哥。”说着递过一本新书《琼州文化面面观》。
至砺接过书随便翻看,这样一句话映入眼帘:
    “海南岛,孤悬海外,历来被视作蛮荒之地。自古又是遭罢官、失意者、流放者的归宿。千年以来,在这块热土上演绎了多少悲凉的故事。”
    至砺放下书,仰面长叹:“没想到,我奋斗多年会落得今天的结果。”
    鲁亦民没理会杜至砺的多愁善感,继续翻看书架上的书。顺口讲道:
    “这本书告一段落,最近我在集中阅读关于民族资本家的资料。当然最初一批人还是从封建官僚阶层脱胎出来的,像被称为‘中国商父’的盛宣怀,‘实业开山鼻祖’的张謇;还有上海大亨虞洽卿,化学先驱范旭东;再晚一些的宋棐卿,容氏家族,等等;我一直读到现代的李家诚、鲍玉刚、郭鹤年、王永庆这写人。能不能说,中国大陆商品经济断档半个世纪?现在重新开始,能不付出代价吗?我也在密切关注像年广久、牟其中、禹作敏、史玉柱着批人。恕我直言,现在动不动就是某某企业家,哪一位够得上企业家?。都雅安是吗?你杜至砺是吗?说老实话,还要交许多学费,走许多弯路呢。直言不讳地说,现在这批搞企业,搞经济的,基本素质远远抵不上那批民族资本家。宋旭东追求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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