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难把握。我想下属公司脱钩也是个契机,引进一个股东,注入几千万资金,承担一部分债务,还掉一部分贷款,多少还可以减轻总公司一点压力。不管怎么说,控股权还在咱们手中。余下几百万可以到大陆开个小项目,我已经让叶子茳去踩盘子了,公司能维持下来就是胜利。留得青山在,形势恢复过来,只要做上一个项目,我们就又起来了。秦汉公司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崖口是你的退路。”
    雅安沉默好长时间,最后打个比方:“平时大家西装革履都人模狗样,可是到了桑拿,是胖是瘦就都暴露无遗。公司也是一样,变成公众公司或股份公司,就相当脱光屁股给人看。去年香港朋友做了些工作,想帮助我们包装上市,最后我决心不搞,就是不想把公司全暴露给别人。”
    杜至砺还想说什么,都雅安话峰一转说:“以后再研究吧。今年崖口实业不容易,形势那么困难,可以说是万户萧疏,你们还能有利润。今年奖金你拿二十万吧,你这是秦汉系统奖金的最高额呢。杜工,平时注意点身体,年岁在那儿了。有时间再聊,下面还有几个人还没谈。”
苦苦思索,精心策划多少天,终于难逃不采纳,至少是被搁置的命运。杜至砺眼前一缕亮光消失了。
    最后一个进到总统套房的是秦汉信托总裁助理高豫杰。
    他和都雅安在一起的时间很多,这时就没有更多话要说了。
    “大佬儿,这几天累坏了吧?”
    “还行,就是白天晚上话说个不停,总算结束了。”
    老高一眼看到写字台上平躺的杜至于砺起草的文件,眉头一皱说:
    “这老头也够执着的,还没忘这个茬儿,看来你是得认真对待。”
    “此话怎么讲?”

     年会结束,该总结的总结了,该展望的展望了,该发奖金的定下了,剩下的就是庆功宴。最后晚宴兴安安排在“毛老爷子饭店”,吃湖南菜,喝酒鬼酒。
    至砺觉得很滑稽,老人家的时代已经成为过去,怎么评价中国这段历史,那是后代的事情。现实生活当中,提起贫穷落后,有些人一口咬定根源都是他老人家;乘出租车,常常看到老人家头像挂在前面,还把他当成神,借此祈求平安;走在街上,时不时可见类似餐馆,老人家的英名似乎又变成赚钱的噱头。如果老人家在世,真不知会做何感想。他曾经三令五申不要用我的名字命名城市、街道、工厂,当年只出现过一个  “毛泽东号机车”,现在与他有关的饭店可是遍地开花了。
    进到餐厅,四周墙上挂的是他老人家各个历史时期的光辉形象,有斯诺拍的那张著名照片,有开国大典站在天安门城楼上宣告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了的庄严时刻,有畅游长江的风采……。但是回荡在其间的却是  震耳欲聋的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下一页